不利消息让国人自危,但还有更多的人对刘志恨盲目崇拜,果然,在前线失利的消息过后一月不到时间里,蒙古大军却是大败而回,前前后后二十多万的军马,回去的虽是有数万军马,但却也是造成了大规模的瘟疫!顿时,大理国有天神庇佑之事便就传得开了!更有人言,并肩王就是刘志恨,有人言刘志恨为北地杀神,大理国由着神明护着还得不好么?在藏北高原上,已经有人跑到杀神庙中祈求福愿了。
现在,大理国中也开始修建北地大巫庙,大理国信得国教是巫教,自是不能叫神,是以要叫巫!这一建议也是何无衣提出的,修庙的稿纸三易,本来是只建为人所拜祭的庙宇,只是现在却是成了一座宏大的景观,前后要一万名奴隶拼死修筑,分前庙后庙,前庙给人拜祭,后庙自是住人的,刘志恨这是拿它做为自己的一处别宫来住着了。
行到了内城区,人可是得少了,这里都是达官贵族,自是没那许多人了。
不消一会儿,便就到了王府,武修文递交公文,那门卫立时转身回去通报,只片刻,就见铃声响起,看门的兵丁这便就放行了。武修文一拱手道:“在下人已经送到,这可就回去了,里面有王爷在,你们大可放心的……”
眼见武修文等人转过身子,这便就去了,黄药师等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自大门处步出一人,那是一个丐帮的迎客小厮,道:“请各位大老爷随我来……”黄药师有点不乐,但刘志恨现在家大业大,规矩多点也是正常,要是换了平常,那自是跳着过去了,只是来时见到武修文的手上几乎人手一弩,黄药师也不敢再多大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要是给这通子什么的弩或是机会给打得吃了大亏,那就真是丢尽了老脸了!是以只得跟着走了。
没得多一会儿,就见一人迎上了来,一身的大红,却是郭芙,此时的郭芙一身的艳丽,只是头发有些散乱,一见众人就迎了上来,对着那迎客小厮一挥手道:“你下去吧!”语音不住地娇。从前的郭大小姐虽有些过于的大小姐脾气,可也算得上是个巾帼英雄,行动如风,走路带火。可这时的郭芙却明显是房事过多了,而显出了女儿家的香艳之气,黄药师看得头儿直摇,暗想:“芙儿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刘志恨和她欢好的?可是……刘志恨也算是高手,更是武道中的行家里手,可是怎么会做这种自损精气的事情?”只是这终是外孙女的私家事,可也不好多说!
郭芙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脸上不由飞出红来,忙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个水晶小瓶了,只半个巴掌大,露出瓶口,倾出了一点,打在中指上,再将中指贴于鼻子上,一吸,顿时精神一振,再抬起头来,目光可是清醒得多了!道:“夫君……现在还在忙着……我们……先到郡主那里去得好!”说罢,由两个婢女带头打路,在前引领着。陆无双自后道:“我师父在忙着什么?”郭芙回过身来,在陆无双脸上一掐,道:“他现在还能做什么事?还不是那些不当人子的事!也没见他有个完的!真是疯了!”
不再多说,众人上了浮薇郡主的楼中,在那一楼大厅之中正正坐好!
自有婢女上前奉上茶点,另有仆从摆桌,一炉香给点起,这时才见浮薇郡主下楼来,她的神情倒还算好,不似郭芙那样春情四射,现在的浮薇郡主一身紫绸外袍,带出一双削瘦的香肩,却是显得发弱。郭芙上前,浮薇郡主与她的关系可好,在她脸上一拍道:“你回去帮我看那些文牍,可别太累了,不行就在我边上的榻上睡一会……有叫人通知我哥么?”
郭芙道:“他现在还会有那个心吗?我看他现在已经是疯了!”说着上了楼去。
浮薇郡主对着众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想来也是幸苦,先吃点茶点,一会儿就上酒菜!”她拍拍手,立时有仆役上来,一盘盘酒食菜肴摆了上来。
不多一会儿,众人到了席间,黄药师可是有气,道:“刘志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这一问,浮薇郡主却是不好不答,她敲敲自己的头,有些为难道:“家兄这次大胜回来,确实是有些……有些……得意了……想来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黄药师沉吟片刻道:“这样说也许不是太好,但想问一下,那刘志恨是不是……变得……荒淫了?”最后三字他本是实不想说的,只是方才看了郭芙那个样子,可是忍不住,这便就问了出来。
浮薇郡主也是不好立时做答,叹了一气,道:“这件事情我也劝谏过,但……不瞒黄老前辈,家兄这次大胜回来之后,好似是变了一个人,不但性好渔色,还让人建一座他的神庙,说来本宫也是很担心这是他……好大喜功的开始……但……但我……其实……谁又得能劝他?要是黄前辈能劝动家兄,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无双霍地站了起来,道:“师父不是那种糊涂的人!”杨守冷冷道:“只怕不然,师公这次打败了蒙古大军,想来高兴过了头,可也是正常!”陆无双怒道:“杨过,怎么说话的,想与我动手吗?”杨过也是不服道:“天下人说天下事,这事可也不是我说的,是郡主娘娘说的,怎么,因为他是我师公,说许他做得,不许我说得么?”
陆无双大怒,正待要动手,却是孟非清动了手,一掌拍在杨过肩上,道:“不许这么说……”杨过却是大叫道:“他不是我父亲!”身上真气一发,立时将孟非清没出大力的手弹开!孟非清又惊又怒,想不到杨过反应这么大,同时心道:“杨过一直叫那人师公,难道,他真不是那人的儿子么?”却在这时,一股杀气临到了她的身上,孟非清可是第一流的高手,一个抽身,就在同时,她座下的椅子却是四分五裂了。
一道白影出现在了这里,不是那刘志恨却又是谁?刘志恨一身的白袍,他身子内里竟似是空着的!也就是说,刘志恨来时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匆匆披了条这件白袍。此时的刘志恨双目一片空洞,但神情却是诡异,笑道:“能躲过?不错。不过以前你可躲不过,真是计算失误!”
孟非清自是明白,这事要是放在了从前她还真是一点也是躲之不过,可她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在生死中一次次的过往,每一次都让她的灵识得到极大的进度,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便是指这种极精深的意识修为。当武功修到了顶点,再要进步,可就是精神上的了,而生死的感悟,更是其最易进步的一种方式,是以孟非清凭着自己的感觉,终于感到了刘志恨对她的杀机,这才逃过一劫。
但刘志恨却是道:“可你这次却再也逃不掉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