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弟兄们双目放光注视着徐业,神情满是钦佩。
“大哥永远滴神!”
“不用大惊小怪,想当初我和老大一起把天都砍开了,这才哪到哪?”
“我裤子都湿透了,一定是因为大哥的惊人帅气……”
“是你的血流到裤裆上啦,赶紧擦擦吧。”
大伙儿先前还担心徐业被吞吐黑雾的邪祟抓走,安危难料。
没想到一转眼,不仅安全归来,竟然还把邪祟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简直是厉害得没边了。
守备营众人此刻则满心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张汉臣的汗水已经湿透战甲,顺着铁枪滴落地面。
他本以为徐业和邵又房两位皆是日游神,一旦发生冲突短时间之内绝对难分胜负。
即便能战而胜之,徐业受困诡异莫名的黑雾中,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回来相助。
于是抱定必死之心,请法茫大师突出重围,将白虎岭上的消息传递出去。
谁知徐业那头转眼就分出了胜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
心中当真是惊喜交极。
骷髅将军甘自如看着邵又房的头颅,默然良久。
而后似是勃然大怒,森然白骨上不断逸出幽幽鬼火。
鬼火溅落地面,将岩石泥沙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举起战戟,指向徐业。
怒然斥问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徐业淡然一笑。
“当然知道,他是一个用心歹毒的杂碎。”
“而且,罪行曝光之后,公然拒捕,还袭击衙门的公职人员……”
“我好言相劝他不听,那只好象征性的施以惩戒。”
赵德柱等人闻言哈哈大笑。
老大就连编瞎话的模样都这么的帅气,这么的英武不凡。
宁玉武咽了口唾沫。
小声向一名捕役打听道:“徐捕头平日办差,都是这样……这样干净利落吗?”
捕役把头高高仰起。
撇着嘴道:“想知道啊?嘿嘿,衙门公务,闲杂人等不得打听。”
宁玉武被气的面容一阵扭曲。
青玄剑宗的弟子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
简直可恶至极!
却也只敢在心里头骂上两句,不敢出言呵斥。
甘自如怒意愈甚。
浑身骨头架子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我便拿你的头颅向邵大人请罪!”
旋即,挥起战戟冲了过来。
徐业怡然不惧。
从腰间摸出一块破旧的虎符,这是在邵又房的骨灰堆里找到的。
他亲眼见邵又房用此物把骸骨大军给招了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块虎符就是驱使它们的关键。
眼见甘自如的战戟即将临身。
徐业举着虎符。
肃声大喝道:“破虏将军听令!”
甘自如迅速停下脚步。
勃然怒气收敛一空。
随即如身体本能一般,屈膝跪地,然后将头叩首到地,额头触地即起。
“末将在!”
徐业心中一喜。
虎符看样子比想象中还好使。
板着脸道:“你的手下砍伤了我的弟兄,我砍你几刀作为惩罚,不过分吧?”
甘自如抱拳行礼。
一丝不苟道:“自是应当。”
“你助纣为虐,我再加几刀,你没意见吧?”
“末将甘愿领罚。”
徐业点了点头。
倒是个有担当的将才。
况且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也没有施以杀手,应该是个有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