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外,骤雨初歇。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房檐汇聚而下,如同一条条珠帘一般,落在地面上,又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而出。
殿内,骆飞此刻惊骇万分。
他从未想到过,天妙道人居然不知不觉之间,潜入到了这武英殿内!
“天、天妙道人!”骆飞不禁惊叫出声!
他的面前,一个长相秀美的小道士手中拿着拂尘,另一手拿着一个一品玉带糕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眼如弯弯月牙,面若白玉。
“骆飞,莫要大惊小怪,朕早就请天妙道人留在宫内了,从那时见到天妙道人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惠文帝眉眼间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和气势,仿佛现在他只是一个穿着黄袍的平民青年一般,嘴角咧开,满面笑容。
骆飞听到惠文帝所说,也是更为惊骇:“陛下、陛下所说,天妙道人从那天开始,便一直都在皇城?”
“正是如此啊,贫道来这里很多天了,这里有全天下最好的茶,有全天下最好的糕点,贫道可谓是乐不思蜀,赶都赶不走啦!”
那天妙道人咬了一口一品玉带糕,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仿佛这皇宫大内,就是他的家一般。
骆飞实在不能理解。
堂堂六阶超凡,怎么就被饮食之物所牵绊,而直接投了这里?之前要走的时候不是谁也拦不住吗?怎么到现在一副推都推不出去的意思?
不过,如今天妙道人在惠文帝身旁,他也是松了口气。
天虚道人这五阶的超凡,即便是去了燕王那里,他也没有什么担忧了。
但,惠文帝为何不连天虚道人一同放在身边,而是让他去燕王那里?
惠文帝看着骆飞又是满脸疑问,不禁摇了摇头:“骆飞啊骆飞,你的脑子也是不笨,朕之前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懂吗?其实这件事不难去思考才对。”
“微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整件事……似乎都在微臣的脑袋里面缠在了一起,如同了一团乱麻一般!”骆飞摇了摇头,看着天妙道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来到了惠文帝的身旁,一副完全不顾对方就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一般的存在似的,心中更是惊骇。
“其实嘛,很容易啊,骆飞你就是懒得去想吧?这件事前前后后,就是一张巨大的棋盘而已,无论是天虚道人,还是什me楚王还是燕王,都是贫道和惠文帝二人手中的棋子,而对弈的另一方,则是那不知道在哪里的黑漆妖棺!”天妙道人微笑着说着,走到了桌前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惠文帝连这大不敬之举动看都没看,手掌拍了拍骆飞的肩膀:“朕虽然脑袋比别人聪明了一些,但始终不是诸位皇叔的对手,这一点朕相当明白。那一日天妙道长去而复返之后,朕便同他定了这条计策。”
“计策?微臣实在是……”骆飞叹了口气,自己太跟不上这位惠文帝的步调了,之前的宏武帝的确威严无比,权谋登峰造极,但他骆飞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出来的。
不过也确实,宏武帝那时根本不像现在这般混乱,大盟之中也从未有这么多敌人。
“贫道替皇上说吧,这件事其实很简单,骆飞你要是不知道,以后我们要是做什么,你总是一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