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半个时辰,其中谈的最多的就是胡惟庸。
这位在历史上把自己拖累死的罪魁祸首。
他本来的想法是等回去了就和这家伙彻底划清界限,恩断义绝的,但朱元璋却制止了他的想法。
并且让他还如原本历史上一般尽可能的抬举、提拔胡惟庸。
毕竟这人虽然野心极大,但能力也是一流,这样一个人才朱元璋不舍得放过,但同时朱元璋也警告李善长,用胡惟庸可以,但一定要警惕其野心滋长,不要被其拖下水。
对此,李善长自然是连连点头,赌咒发誓自己绝无造反之心。
回头又看了一眼奉天殿,李善长擦掉头上冷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大殿内这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十次。
在他的感觉中,现如今的朱元璋显然比起以前更加令人望而生畏,不可捉摸。
“韩国公!”正在李善长有些恍惚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诚意侯刘基。
“呵呵,原来是伯温呐!”
“快进去吧,陛下一直在里面等着你呢!”李善长露出招牌笑容,捋着胡须温声开口。
同时他心里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冷笑起来,刘基这个傲娇老男人,平常眼睛长在脑门上,谁都看不上眼,也就只有朱元璋能制他了。
正好,也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君威似海。
刘基呵呵一笑,向李善长拱了拱手,这才进了大殿之内。
“陛下!”刘基见到坐在主位上的朱元璋,恭敬行礼道。
“伯温呐,你知道咱最不喜欢你的是哪一点吗?”朱元璋幽幽开口。
刘基:“……!”
“你太骄傲,也太见外了!”
朱元璋把手中关于刘基生平的记载甩给他,怒道:“看看吧,这就是你骄傲的代价。”
刘基接过史书,只看了两眼,脸就忍不住有些发白了。
上面清楚的写着他是洪武八年患病去世的,但他可是内家化劲宗师,早已经百病不侵了的。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史书上记载的是朱元璋派遣胡惟庸带着御医给他看的病。
这让他一张脸更加苍白。
“咱知道你一直想要急流勇退。”
“咱也知道你私下里说过,咱不是你理想的恩主。”
“你想要学汉时的张良,以退为进保全性命,但你真的能退的掉吗?”
“当你果真失去了权势,你的性命就真的能保得住吗?”
朱元璋继续幽幽开口:“即便咱愿意放你走,但你别忘了,你的那些敌人可还一直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呢!”
“况且,咱知道你心底是存了一分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心气的,你心底里看不起咱不要紧,咱也不需要你看的起。”
“但咱需要的是能做事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咱才会费心保全,即便这个人咱同样很不喜欢,你明白吗?”
“陛下,伯温明白了!”
“从今以后,老臣一定替陛下掌好御史台,为陛下分忧。”刘基暗暗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