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磨炼你,你却是避之不及。人生如期,当如是步步为营,不然你这行为散漫,早晚得完蛋。”
白术掀开车门帘,跳下车道,“我下去看看,给你猎一只野味来……你那大道理还是留给别人吧。”
月初托腮隔着车窗看着他几个起跃就离开的背影,眼底暖光阵阵。
有梅上了马车,将羊皮袋里的山泉水倒入竹杯中,跪坐在一旁,月初敲了敲桌子,含笑道,“他可交代了什么?”
“未曾。”有梅敛眉,神色有些阴郁,“丞相只是说了,当年欠姑娘的,这次便还了。”
“还了?”月初笑的潋滟,一手端着杯子,眼角却是含着冷意,“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还了?我还想见见他呢。”
“丞相现今已经流放平古塔……”有梅眼角含泪道,“有梅人微言轻,但是还想请姑娘救丞相一次。”
“为何要救他?”月初低头看着有梅,眼底是一片默然。
“姑娘……虽然,当年丞相对你……万般残忍,但是他也是被逼无奈,丞相是个好人,救了青丘万民于水火,还将有梅从火窟中搭救出来,没有丞相就没有有梅,有梅愿倾其所有,还请姑娘搭救。”
她叩首在她脚边,泪水涟涟,月初却是觉得分外可笑。
褚师朝缨救了青丘万民于水火,她也救过,为什么她落难的时候,人人都能踩上一脚,偏生到了褚师朝缨身上,她就必须救了?
好人?
月初掩去眼底冷光,将袖中瓷瓶扔在她面前,“你服下这药,我便救。”
有梅脸色微微凝滞,看着膝盖边的瓷瓶,闪过一抹害怕。
月初笑的清淡,喝着杯中的水道,“怕了?想来他当年从常棣王府满门落难之时救我,我便感绪,漠然道,“一会儿你自己去屏山,自己路上多加小心。萧戈的人或许会半路截杀你,务必保证自己活着到屏山,那里有人会接引你。你只需按照他们说的做即可,褚师朝缨我会救,但是以后他会如何我便保证不得。”
“姑娘大仁大义,能出手一次便足矣。往后如何皆是要看丞相的造化了……与姑娘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