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陈萼的表情有些无语。
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即便他屏蔽了玉石琵琶精的感知,女娲不答应和自己联系,也属于正常。
毕竟女娲娘娘是圣人,也是要脸的,怎么可能被他调戏一番后,还若无其事跟他联系?
算了,不通话就不通话吧。
陈萼的手指慢慢摸索一下玉石琵琶精的肩膀位置,做下标记,解开了对玉石琵琶精的感知屏蔽。
玉石琵琶精回过头来,微微吐出舌头,翘起黑丝长腿,脚趾向后挠了挠陈萼:“大王——!”
陈萼有些无语,啪地抽她一记,打的她雪白肌肤发红。
“好了好了,出去吧。”
“不要妾身侍奉你吗,大王,有一个招式,妾身可是练习了好久了……也不知道练得好不好。”
玉石琵琶精用柔媚声音低声说着。
陈萼这会儿没什么寻欢作乐的心思,挥手让她退下。
玉石琵琶精有点悻悻,见到陈萼的确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只好退下。
她还以为自己比较特殊,能够独得恩宠了呢。
见过女娲娘娘后两日,陈萼做了两件事,一件事令天下继续留意捉拿嫌犯惧留孙,另一件事则是写信给闻太师,请他推荐几个截教修士前来朝歌。
第一件事,陈萼宣布之后,当天就有两个人前后来求情。
一个是首相姜尚,因惧留孙是阐教得道的上仙,他虽然没有在阐教修成仙道,只能在人间享受富贵,可是姜尚的人品的确可以,心中从来不忘记师门恩德。
另一个则是太傅姬昌。
太傅姬昌说,惧留孙未必都是恶意,说不定只不过是学艺不精,这才造成严重后果。
并且说自己与二儿子姬发都已经原谅惧留孙,不准备再追究下去。
太傅姬昌的表态,令陈萼颇有点意外:他记得很清楚,原来姬昌可不是这样的表现,而是真的准备抓住练气士惧留孙,为姬发报仇。
怎么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就宽宏大量,不追究惧留孙?
意外也不过是一瞬,随后陈萼就感觉想明白了——姬昌现在的背后谋主是申公豹,这保住惧留孙的想法,应该是申公豹给他的建议。
且不说申公豹的人品问题,现在申公豹投靠姬昌,认为自己是注定要成就大事的人物,对阐教自然是没有什么恶感。
当然也就不会和原著那样,申公豹为了赌气,一定要请三山五岳的人出来,给西周制造麻烦,与阐教背道而驰。
对于姜子牙和姬昌的两人的回复,陈萼也是随意敷衍。
反正陈萼也不指望那些普通人能够抓得住惧留孙,只不过是重申一下,自己还没有放过惧留孙的打算,仅此而已。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是不是对惧留孙出手,那决定权可是在他这个商汤的纣王手中。
离开皇宫后,姜子牙有些失望和茫然。
相比较西伯侯姬昌,纣王实在有些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明主。
他没有虚心纳谏,没有虚怀若谷,没有求贤若渴。
你为他效力,他就给你回报,除此之外更多的,并不存在。
比如这一次,阐教惧留孙被凡人通缉的一点小事,纣王随意含糊过去了,并没有当场答应下来。
这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君臣相得……
若换成是西伯侯姬昌,那定然是全然不同的情形。
“子牙……”
皇宫外,一辆破旧的马车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姜子牙的身影微微一震:“太傅。”
“去我府上说说吧。”马车内的姬昌说道。
“太傅见谅,我还有要紧公务在身……”姜子牙立刻回答道。
他知道,姬昌要请他说话,定然有着目的。
更知道,自己如果答应了姬昌的邀请,大王定然会在心中十分不满。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做出令君臣两相疑的事情。
“子牙,你我相交甚笃,我知道你是君子,难道我就不是?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姬昌声音继续从马车内传出来。
姜子牙低声喟叹:“太傅胸有天下之志,我如今已经为大王臣下,私下能不见面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此次相邀,只说旧情,不论其他。”姬昌再次说道。
姜子牙犹豫起来,姬昌又一次邀请之后,他到底是动了心,上了这不起眼的破旧马车。
马车到了西伯侯姬昌的府邸后门,姬昌领着姜子牙快步进了府,之后才苦笑道:“咱们这位大王,表面上也不做什么,实际上什么都做了。”
“此话如何说?”
“你可知道,几年前,大王宫中的一点事情,是瞒不住朝中大臣的……现在皇宫中发生了什么,大王每天在宫中的喜怒,则是外人无从得知?”姬昌说道。
姜子牙听后,直接摇头。
“刺探宫闱秘事,非君子贤臣所为,臣子不贤德,如何能埋怨大王?”
姬昌摇了摇头:“可大王更进一步,反过来刺探大臣家中密事,这是不是就超过纲常,不能埋怨臣子了?”
“朝中大臣这些年,换了一半的新面孔,但凡是曾经心中腹诽大王,或者跟我走的近的,或被贬,或被下牢、或被送往北地闻太师处军前效力,很快就传来死讯。”
姜子牙悚然:“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那现在为何没有这样的事?”姜子牙奇怪问道。
“现在大王都换上了他的鹰爪走狗,自然没必要再对大臣动手了,只有我等廖廖少数几个眼中钉,尚未轻动。”
姬昌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领着姜子牙穿过后院,来到正厅。
申公豹正在正厅内悠然品茶,见到姜子牙来了,顿时霍然起身。
“你怎么来了!”
姜子牙顿时心中一凉:这就是师弟对自己的“欢迎”!
生怕自己投靠姬昌,抢了他的位置!
恰好想起姬昌刚才抱怨的几句话,姜子牙忽然感觉有些自嘲和好笑:西伯侯说是只论旧情,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只不过,有师弟申公豹在,我又岂能重新回头?
况且,即便是西伯侯刚才的话,也并非没有破绽——朝臣窥探大王宫中事,本就是有失本分;大王监察百官,更迭一半朝臣后不再胡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