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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幸福 四、有的男人很贱(1/2)

作者: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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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景残年,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

    从前,办年货?度假?素来都不用我打点。今年,家里只有敏儿一个女人,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吃什幺穿什幺都归她管了。

    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

    敏儿老是喜欢做过爱后,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她以为两个人做爱亲密的事,光裸着身子说话,会坦白一点。

    其实我已累得想倒头便睡,但她不容许我睡,会像只依人小鸟,斜靠在我的胸膛,有时会把挺拔的酥胸压下来,把性爱后的余温维持着,絮絮不休的说,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做反应。血液都注入那东西去了,脑筋都转得慢起来。

    “爹地啊,过年了,你要我打点些什幺吗?”俨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没想过,从前都是你妈妈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乡去探奶奶吗?”

    “今年做过丧事,来拜年的人有避忌,留在家里没事做。奶奶其实很疼你,你妈妈病了的日子,我都没回去看她老人家。不知何时开始,你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我想带你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气熏天的茅厕,蹲下来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来。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过年带我旅行好吗?”

    我在思量。每逢佳节倍思亲,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独地过。在家过年会触景伤情,气原本是孤独地过,氛也惨淡。如果不是敏儿回来,例有回乡见一见老母的念头。但敏儿回来了,事情不一样。

    至于可能来拜的人,除了同事们,其实没太多亲人会来。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家族人口不多,而且很多都在大陆。女儿女婿都闹离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

    出门旅行未尝不是好主意,和敏儿两父女,离开香港,离开拥挤、令人烦厌的人群,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开怀抱,没有挂碍,像对情侣一样,想做什幺就什幺。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时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个人代替她来服待我。从前很多男人想纳妾,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亲姊妹共事一夫,不会争风吃醋,肥水不流别人田。

    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怜悯。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儿。听妻说,自十三、四岁就有男人追求,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有儿有女。

    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丈夫北上投资失利,欠了一身债,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可是后来发现,丈夫在大陆有女人,他“理屈气壮”地也承认了。

    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女人,跑上大陆亲自去打探,结果让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脱得赤条条的,大被同眠,正在开一场令她呕心的“无遮大会”,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幺贱,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术,她每天都到医院探病。回家休养,每天我出门上班时她就过来。下班时还在。吃过晚饭,菲佣玛丽亚扶着妻回她房间休息,(妻病后为了马利亚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两指夹着香烟未到嘴边,她就送火过来,替我点。整晚,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离婚的女人会更风骚。每一次见她,她总是抹上淡妆,只有两片薄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补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烟,问我可以吗?我既可以抽烟,她为什幺不可以?为什幺要问过我准许?

    她有一个习惯,是举起胳膊,把云鬓往后别,肘弯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来。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甲是专业修护的。我扲灭香烟时,她也随着我,但好像不知觉的,直至我们的手在烟灰盅碰到。

    她习惯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当我向睡房那边看过去时,她会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烟吐烟的频率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向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刷过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胳膊,她会马上捺熄香烟,起身随我入房脱衣登上我的床分开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着,好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应召女郎。姊姊默许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没动过心吗?没动过心就不是男人。

    怨妇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沧桑际遇教她愿意卑曲,承欢于知遇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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