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而皇太孙则是被皇帝牵着,径直朝那龙椅走去。
群臣之中,开国公常茂错愕之后,眼中是浓浓的惊喜。所以他赶紧低下头,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欢喜。
虽说名分早定,可眼见皇帝对皇太孙偏爱至此,他心中如何能不喜呢!
那皇太孙,也是他常家的嫡外孙。
稍微收敛心神之后,他发现周围的开国淮西勋贵们,都在对他微笑。尤其是军中早先的常遇春一系,眼中的欣喜根本不加掩饰。
“来,大孙,坐咱身边!”
龙椅比想象的还大,像是一张巨大的床。朱元璋坐下之后,拍拍身边的垫子,开口笑道。
朱雄英竟然没有推辞,听了朱元璋的话,直接爬了上去,挨着他坐好。这一幕,让下面的臣子更加动容。就连朱标,也满眼不可思议。
他是古往今来,地位最稳固的太子,可却从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臭小子!”朱标心中道。
高处不胜寒,但也一览众山小。坐在龙椅上,朱雄英看着下面的臣子,感觉有些高高在上,但同时也有些无依无靠。
“今日朝会,不说旁的!”朱元璋朗声开口,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就说昨天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就是有百姓进京告状的事儿!”
“咱早就说过了,不许官吏拦截百姓告状,可偏偏有人拿咱的话当耳旁风!若是偏僻州府,天高皇帝远还也就罢了。就在京城,就在咱眼皮子下面,还有人如此,这是拿咱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拿咱这个皇帝,不当回事?啊?”
朱元璋拉了个长长的,疑惑的声音。
殿中鸦雀无声,朱元璋继续说道,“咱知道,历朝历代都没有让民告官的道理,可咱为啥就许民告官呢?”
“就是因为官,没人管得了。就是因为官,不把百姓当回事,以为他们说什么,百姓就要听什么,他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有人以为,民告官是让当官的丢了脸面。可他们不想想,一个贪污纳贿,万户玩忽职守的官员,会让老百姓受多大的委屈。哦,为了某些人的脸面,就让百姓受委屈?”
“为了官的尊贵,就让百姓受尽屈辱?”
“为了官的名声,就不许百姓说话?”
“为了官的体面,就让老百姓当哑巴?”
“咱告诉你们,若不是在这金銮殿上,咱现在都想骂娘啦?”
“若不是有天大的委屈,求告无门哪个老百姓敢告状?把人都逼成那个样子了,还不许人家告状,良心呢?狗吃了,还是狼叼走了?”
“再说,若天下的官员都勤政爱民,没有冤假错案,没有贪污纳贿,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谁愿意告状?哪个百姓癔症了,敢得罪当官的?”
“你们算算,开国以来,咱杀了多少贪官,多少庸官,多少坏官?可还是杀不绝,既然咱一个人管不住,就让天下的百姓一起来管!”
“咱不怕有人背地里骂,更不怕别人说咱是啥暴君。咱就认一个理儿,当官的欺负百姓,就该告,就该查!”
说着,朱元璋忽然站起身,大声道。
“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何在?”
群臣中,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出列,大声道,“臣在!”
“你去!”朱元璋开口,“你去跟那些告状农汉所在的州府父母官说,这些告状的回去之后,该干啥干啥,各级官吏不得为难他们。若是让咱知道了,这些告状的汉子,受了任何的委屈,咱扒了那些当官的皮!”
“这些告状的百姓,但凡有任何意外,咱都算在他们当地父母官头上!”
毛镶朗声道,“臣,遵旨!”
这时,文臣之中,韩国公李善长出列,“陛下,臣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