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谞的府邸中,他已经吃过了午饭,然后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
张宝隐藏在这里,见他进来,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封谞解释道:“哎呀,晚上就是庆典,很多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的人也都纷纷来求我,能给个机会让他们见见皇上,我这好不容易才都给打发走,你还怪我。”
张宝讽刺道:“原来封大人这般辛苦啊,想必好处也没少得吧?”
封谞如此狡猾之人,怎么会听不到张宝话里的意思,赶忙说道:“将军,可不能这么说,到时候我圣军进驻洛阳,重整河山的时候,不也是需要大量钱财,我这现在不过是……”
张宝一摆手,说道:“行了,封大人能有这份心,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您劳苦功高,封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让您在为圣军出钱。”
封谞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说道:“封赏就不必了,只要到时候大贤良师能恩准我带着现有一切告老还乡,安度晚年就好了。”
张宝心中暗骂:你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两边买好,敛足了钱,到时候等我们打下江山,你高老还乡去享福。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嘴上自然不能说出:“封大人太客气了,此事到时再议。我只想问下,前日让你安排我进何进近卫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封谞很是为难地说道:“如果当日你没有和那韩枫、曹操在街头动手还好,现在情势紧张,不好安排。”
张宝有些不悦的:“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动手?”
封谞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不要急,我早已经想好了。等天色一晚,你就出去,潜伏在何进的大将军府附近。”
张翱不理解地:“藏在那儿干什么?”
封谞说道:“你有所不知,那大将军府正是此次出宫车队的必惊之路,而你说圣女又恰好是化妆成了那貂禅的模样,在那里动手不是更好,到时候真有人查起来,也只能是都怪罪到那何进的头上,与其他人无关。”
张宝连连点头:“果然够歹毒,就这么办了。等大事办完,我们再回来,把地窖中的韩枫烧死,就彻底的大功告成了。”
封谞赶忙说道:“将军,我看你还是别等到那时候再烧死他了。”
张宝说道:“为什么?”
封谞道:“你想啊,我那地窖虽然是隐秘,但我以前从没用过,相传是先人修建这座府邸时所建,但自打我住进这里,看到那里面阴涔涔的样子,就一直没敢用。”
“万一那里面真有什么机关玄机被韩枫发现,逃了出来,那就坏了我们的大事。再者,等我们大功告成,那时候全城上下必然一片慌乱,你再回到这里收拾他,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对我实在是有很大的影响……”
张宝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别说了。那就便宜了这小子吧,到时候天一擦黑,我先用烈火圈烧死了他,然后再出去。只是不能让他亲耳听到本将军与貂禅在一起,而貂禅痛哭的声音,有点不够刺激了。”
说到最后,张宝的脸上满是遗憾的神情。
封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对张宝近似变态的想法而微感到有些心惊,却是不敢说出来,只能是随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便宜他了。”
张宝看看封谞,得意的笑了……
空中的骄阳,开始缓缓地向西偏斜,无数朵祥云慢慢地被阳光闪耀挂上了金黄的颜色。
曹操和田畴焦躁地站在司空府的花园内,看着远方慢慢落下的夕阳,心也是慢慢沉了下去,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升上了二人心头,韩枫也许真的回不来了。
曹操看向了田畴,有些无奈地:“子泰,天就要黑了,我们继续在司空府等待已经没有意义了。”
田畴理解地点头,随后建议着:“明白,大人那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洛阳吧。”
“现在离开?那我们此行的目的……”曹操显然是有点不甘心。
“大人,若是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皇上出行的庆典队伍,而庆典队伍恰恰又遇到危险,我们又恰好救驾有功,你说皇上会不会接见我们?”田畴向曹操解释着。
“可我们怎么知道庆典队伍会在哪里遇险,又刚好遇到?”曹操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明白田畴的用意。
田畴小声地提醒着:“那貂蝉若是假的,她呆在大将军府是为了做什么?”
曹操瞬间恍然,对方处心积虑的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