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知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可知,回京之后,你会如何?”
宁建笑了笑,说道:“大概会斩首示众吧,毕竟,草民在天子脚下杀了状元。”
王若知接着问道:“你可后悔过?”
宁建摇了摇头道:“不曾。只可惜没有机会将那两人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否则,我定要让世人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举子们,其实是多么地龌龊!”
王若知隔空敬了宁建一杯道:“值得吗?”
宁建吃了一口菜,笑着说道:“自是值得的。只是,我恐怕不能和婷儿葬在一起了。”
“若我是你,恐怕也会如此选择。”王若知突然说道。
宁建被惊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王若知也不在意宁建没有接话,自顾自说道:“我两岁的时候,母妃便自请殉葬,是以,我一个人在深宫长大,并不知道青梅竹马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遇到小瑜儿之后,若谁敢伤她,我必让那人百倍偿还。”
宁建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些,实在是出人意料。
王若知接着说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身为王爷,也不能徇私枉法。只是,我看着你,心里就不住地难受。”
宁建笑着说道:“王爷莫要难受,草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能为婷儿报仇,草民今生已经无憾了。”
王若知忍着心中的难受,问道:“你吃了我的菜,就算是我的朋友了,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
宁建不敢相信地看着王若知,随即“扑通”一声,下跪磕头道:“王爷,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王爷成全!”
王若知放下酒杯道:“你且说来听听。”
宁建俯首道:“草民听闻,不同死法的人,死后会去到不同的地方。不知王爷可否赐草民白绫三尺,让草民死后可以跟婷儿去到一处?”
“这……恐怕不行。”王若知心中不忍,但给他白绫,于法不合,身为王爷,不能如此行事。
宁建哽咽着说道:“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