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鼻子,轻声开口。
“郡主,可我们是奴婢啊,是下人啊?”
云夭顿时将整个脑袋摇晃的很是频繁。
“不对,侍女姐姐说的话不对,爹说了,没有人生来就是下人,只有生活环境的差异,而没有天生谁就比谁低人一等。”
云夭此刻神情严肃,眉宇之间竟然像往常同说教女儿的邹菱。
“爹爹说过,每个人出生或是富贵人家或是贫困人家,又或者天生残疾,可这些无法决定的差异,却不代表每个人所拥有的权利是不同的,奶奶还告诉我,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
云夭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此刻这座亭廊中的侍女们呆站良久。
喉咙之中有着无数反驳的话语,可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座皇宫之中,言多必失。
学会闭嘴,是在这个幽静深宫中要学习一生的事。
云夭眼见这些侍女姐姐低垂眼眸,不在说话,也只好有些尴尬的摸摸头。
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爹爹和奶奶说的话应该没记错啊?
怎么这些人和政法学院的那些大哥哥还有府里的侍女姐姐反应区别很大。
政法学院的那些大哥哥还会甚至还会拉着她解释讨论,而秦府里的侍女姐姐,还会伸出手揉她的小脸。
为什么这里的侍女姐姐全都是沉默不语呢?
云夭想不通,再次哼哧哼哧的打算爬上石墩,在看看这个建在好大府邸中的小湖泊。
自己家中虽然也有很多小花园,可哪里有这么大的湖泊呢。
石墩有些高,云夭爬上有些吃力。
身后先前沉默不语的宫女赶忙伸手在身后扶了一把。
“姐姐,坐这里。”
侍女还在犹豫之时,云夭伸出小手,脆生生的指着她旁边的空位。
犹豫再三,这位宫女小心翼翼自的坐了下来。
随后将云夭溜达了好一阵的小腿,架在腿面上轻锤起来。
休息片刻,云夭关注力总算不在这个小湖泊。
示意宫女停下捶腿的动作,一个小跳就离开了这个石墩。
“姐姐”
云夭伸出小手招呼着这位给她捶腿的宫女靠近自己。
随后低头就在自己随身挎着的小荷包里翻找起来。
“姐姐,给你糖,还有这个”
云夭将提前装在荷包中的蜜糖块递给侍女。
随后贴脸靠近这位半蹲在云夭面前侍女的脸颊。
粉嫩清凉的双唇轻轻印在这位宫女的脸颊之上,随后云夭笑嘻嘻的对着侍女言语。
“谢谢姐姐帮我捶腿,你和娘亲还有府里的姐姐一样好。”
宫女捏着这块蜜糖块,望着刚刚冲自己笑意盈盈的这位顽皮少女扭头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从小被送入这个皇宫,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尔虞我诈,蜜里藏刀。
和和气气的二人,转头之间就能毫不客气的对彼此捅着刀子。
哪怕是那些嫔妃们的子女。
对于她们从来都不屑投去一丝目光。
好像自己等人服侍他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愣神之际,凝望着轻快欢跳的面前少女。
只有无言的泪痕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