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说太子逼宫,又逼死了惠王,行不义之政的有,说太子并未逼宫,是旭王, 景王等人借故生事想要夺权的有,一时间纷纷攘攘,除了几方表明态度之外, 其余便都按兵不动。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要帮也是帮胜的一方。
反正国中形势都乱了,谁还能惦记着谁?
国中形势大乱,更勿说京中。整个京中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不在少数,禁军上下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要守卫宫中,二要死守宫门,至于这城中,乱又能乱成什么模样,死也就死那些个人,只要守住了城门,这城内到宫门之间,便是白骨又如何?
……
转念宫中生变已经二十余日,曹顺入京将二叔,安安和槿桐接走的消息,也传到了沈逸辰耳中。
去往君华殿的路上,沈逸辰心中盘算日子,还有几日。早前那个叫路子的内侍官走在前方,神色虽不似从前般唯唯诺诺,而是仍有些紧张的模样。
遇到人行礼,路子还是会收起紧张神色,而身后的沈逸辰却一脸沉色。
“侯爷,太子让人诏了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殿下入宫,眼下就在思贤殿,而方才,华瑜公主忽然去了君华殿,还让人守住殿外,不让外人进出……”
事出紧急,路子来寻他。
沈逸辰心动大骇。
太子诏了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入宫,华瑜此时去君华殿恐怕是想取君上性命!
华瑜原本就想将君上同太子一道送葬。
此时尚书令,曲国公和旭王都在,都是最好的人证。君上若是身亡,便可将所有的罪名都记在太子身上,而此时放出消息去,太子之前打好用旭王做替死鬼的如意算盘便会全然落空。
无论怎样,只要君上一死,太子都是谋逆。
如此,君上命悬一线。
“闪开!”沈逸辰顾不得这么多。
禁军守在殿外,殿中都是些内侍官和宫婢,虽是太子和公主的心腹,却连路子都招架不住。
沈逸辰闯入寝殿。
华瑜正跪在弘德帝身前。
弘德帝眼中尽是愤怒,只是被灌了药,身上没有力气,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看她,直至沈逸辰破门而出,他眼中才有惊诧。
华瑜回头看了看沈逸辰,又道:“父皇,您先歇着,儿臣同沈逸辰先说会儿话。”
弘德帝想挣扎,却动不了,眼见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往沈逸辰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