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已经下旨要废我。”
“你如何知晓的?”弘德帝气势威严俱在。
步步上前,太子便步步退后。
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真凭他自己就有胆量做出谋逆之事,那好歹还有几分君王气度,可是,他不信。
弘德帝步步上前,太子吓得退坐在地。
“朕问你,谁给你出谋划策?谁给你胆子图谋不轨!”
“父……父皇……”太子吓得头痛欲裂,只得抱头不断抓着头发。
弘德帝自然看出了异样:“你又服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太子怕极,就似物极必反,前日金殿上也是如此,但等弘德帝寻他问话的时候,他便如此唯唯诺诺,像疯了一般,就抱着头一句话不说。
“太子哥哥。”华瑜不知何时来的君华殿。
“瑜儿?”弘德帝先是担心她此时来君华殿,可瞬间,弘德帝眸间一簇,忽得明白过来。
而华瑜已经上前扶起太子:“太子哥哥,逼宫都逼了,你再软弱就是一个死字,你还觉得父王能饶你?”
“华瑜!”弘德帝又惊又气,“竟然是你!!”
而太子似是被她先前那袭话点醒,咽了口口水,心底跃跃欲试。
华瑜伸手,将身后侍女手上的盛酒的杯子接过,递到太子面前:“哥哥,谋大事者,岂能连这些胆量都没有?”
似是被华瑜的话戳中心底,太子一把接过,临到唇边就要吞。
弘德帝喝道:“什么东西你都敢服!你忘了金殿上你做了什么!”
太子一怔,既而惶恐看向手中的酒水,对了,是,大年初一清晨,文武百官进宫拜谒前,华瑜来寻他,也是给他一杯酒,恭祝完事顺遂。他想也没想,一口饮尽,而后,便觉那金殿上的龙椅尤其耀眼,他离它只有一步之遥,如何不敢坐?压抑得愿望似是从心中崛起,而后一时到达了顶峰,解酒汤灌戴平波,连曲国公和蒲阳郡王的孙子他都想杀了了事,总归,他已半只脚踏上了皇位,挡他的人,都应当死!
一时间,仿佛无所不能,直到沈逸辰一句话将他点醒。
他心中大骇!
有人给他下药,让他在金殿上癫狂,其心可诛!而后他将东宫拷问遍,死了不少人,却寻不到谁给他下的药。
昨日在东宫,也是华瑜来寻他,也是一杯酒,他也如同今日这般,以为她是借酒给自己壮胆,谁曾想父皇一句话提醒,原来下药逼自己走上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