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着皇帝的另一枚棋子:“锦烟公主没有与太后娘娘同行,听说镇国将军府家宴请了她去作客。”
无涯颔首道:“自从去冬谢将军遗孀母子击响登闻鼓。昔日薛神将手下的几位将军格外心疼锦烟。年节时的家宴都会请她。”
胡牧山有些好奇:“陛下并未与锦烟公主通气,如何能确定她一定能照您的意思去做?”
无涯微微笑了笑:“朕当天在案桌上放着两份奏折。一份是谭诚为其义子谭弈求娶公主的折子。另一份是镇国将军为其子求娶锦烟。镇国将军如此疼她,锦烟向其求助也在情理之中。将军府有三百上过战场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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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中门大开,迎公主鸾驾入府。
前来赴宴的还有两位曾同是薛家军的骠骑将军及家眷。与镇国将军和夫人一起在二门侯着公主。
轿帘掀开,薛锦烟却是一身戎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殿下这是……”把她当成自家闺女看待的镇国将军夫人看到这身薛夫人曾穿过的甲胄眼泪就上来了。
“将军,夫人。”薛锦烟才开口眼睛就红了,她心一横取出了盗取的圣旨,深吸口气道,“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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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澜随手用锁链敲了敲马车,车厢壁传来厚重的回音。大概木板中夹了铁板。里面漆黑一团,只在车厢壁上打了些指头粗细的小孔通风。她摸着腕间冰凉的锁链,卷起裤腿往上摸索着,一根针从肌肤中被她缓慢地扯了出来。
这是方太医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早在宫里为她治伤时就将这根针给了她。以穆澜的灵巧躲过了一次次盘查,昨天被她埋进了肌肤里
甭看牢笼中花团锦簇,事实上今晨她换衣梳妆之时,东厂就派了两个女番子眼也不眨地盯着她。连束发的发巾都是绸布,一根簪子都没给她。
她坐在黑暗中,听着通风口里传来的各种声音,用针拨着手铐的锁孔。
端午出行的人太多,让押送的队伍行走缓慢。
陈铁鹰与金鹰铜鹰并不着急。东厂到午门的距离并不远。就算乌龟似的挪,也一定能在午时前将穆澜押送到刑台之上。何况,穆澜本身也是只诱饵。就看钓到的是什么样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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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八百里加里旗帜的驿马冲破了人流阻碍,终于到达了六部与宫城之外。
端午沐休,衙门里没有人。然而驿马带来的消息让值守的官员们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一面急得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