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说的是对的。他能说出来,恐怕早已考虑周全。可是从情感上来说,他还是不太舍得离开。
屈辞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从长计议吧!”
“还从长计议什么?就按老二说的办!”一个穿着深紫色百花团福纹的老妇人从外面跨入知微堂,语气斩钉截铁地道。
“母亲!着决定也太仓促了吧!”屈辞劝止自己的母亲道。
“仓促什么?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们屈家为了楚国江山付出了多少心血?结果先王就为了一个宋氏女就把你父亲的司徒职务直接罢免了。你父亲为此郁结于心,英年早逝。你兄弟俩也根本就不能施展抱负。楚王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还留在楚国做什么?”老人家说起往事,痛心疾首地道。
屈巫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念旧、讲究稳健,所以一早就给旁边的侍女打眼色,让她们去把母亲请了过来。母亲一直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此时她一出马,自己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屈辞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只好垂手立在一旁。
老妇人看了屈辞一眼,幽幽叹了口气,不无怅然地说道:“老大,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是天下之事,没有什么绝对稳妥的。哪一个世家大族的建立和发展不是经过了很多的风险和危机才能行的?怕只怕失去了那份向上之心,那就真的要走下坡路了。
你要是心中不安,就当做不知道,看着你弟弟折腾吧!这世间事,如溯水而行,不进则退。
你父亲生前没有看到屈家成为诸国第一世家,我这个老婆子还巴望着看到了,以后见到你们的父亲,也好告诉他,安慰他一下呢!”
屈母都已经这么说了,屈辞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低下头答应道:“儿子谨遵母亲的教诲!”
羊舌肸看到屈巫唇角微微牵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今的陈灵公并不管事。他脑袋里就装着些吃喝玩乐,只要不让他在这方面受到干扰,其他的他也懒得管。反正以后这天下是要给夏南的,他也没本事动这小子,不如相安无事、各取所需。
但是君王的吃喝玩乐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夏姬让夏南招募了些商人,让他们满足陈灵公去。商人是最有钱又最被轻贱的阶层,让他们能有机会直接为帝王服务,他们打破头了都要争抢。
反正钱散了还会来,面君的机会没了就真的没了。所以陈灵公的奢靡程度虽然更胜从前,但是却没有影响到国库的充盈。这一点既让陈灵公觉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