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船上的情况差不多。
说明那艘船上的布局不是特例,而是普遍情况,这又增加了石敢当说的话的可信度。
不过当他们准备去某个区域的时候,却被拦住了:“那里是禁区,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谢靖两兄弟马上就想到了那种新式技术,而且遥望那十几艘船,布局确实和别的船不一样。
两人都是知道分寸的人,纵使非常的好奇,也没有试图去打探。今天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做人要识趣懂进退。
晚上叔侄三人进行了情报汇总,最终的结果让三人的心情更复杂。
谢安叹道:“好了,刺探到此为止,接下来几天好好陪陪你们大姊,别让她伤心。”
两人都松了口气,道:“是。”
虽然各为其主,但他们也不想随便和大姊起冲突,至少现在不想。
……
接下来就是单纯享受亲情的时刻,一家其乐融融非常的开心。
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鲤和小亨两人,突然多出这么多亲人,做梦都带着笑。
谢安的身份不方便失踪太久,第三天就乘船离开了。
阮容他们一直在这里停留了近十天,眼看岁首将至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身为王后新年庆典是必须要在的,祭天祭祖招待贵妇她都要出场才行。
阮容这边也同样要露面,之前她用的是染病为由闭门谢客,这要是过年都不露面,外面的人一准认为她病危啥的,搞不好就穿帮了。
她们都清楚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自然又是免不了一场抱头痛哭。
就连谢靖和谢玄眼眶都红了,回去的路上情绪非常低落,还要反过来安慰伤心的母亲。
安慰人这一点谢玄实在不擅长,主要是谢靖在做,他只是偶尔说几句。
经过哥俩的安抚,阮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还没等他们俩高兴,回家之后却发现谢安似乎也不对。
双目通红,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带着一股异味,很明显是长时间熬夜不洗漱造成的。
长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叔父如此邋遢,心中大惊。
“叔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安看了他们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儿,看看这些书你们就明白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等我醒来再说。”
见他情绪还算稳定,两人忐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然后好奇的拿起那些书看了起来,这一看不得了……他们终于明白谢安为什么会这样了。
颠覆,对现有规则体系彻彻底底的颠覆,如果真按照书中所写,士族豪门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人型蝗虫。
然后他们也失眠了。
谢安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起来,看到憔悴的两兄弟说道:“书看了?”
谢靖沉重的点点头道:“只来得及粗略的翻了一下……惊世骇俗,简直大逆不道。”
谢安道:“在晋国此法确实大逆不道,可在唐国大逆不道的就是我们。我问的是,你以为此法若真推行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