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交代。
忙上前,想着先把花姨娘带走,好歹过了眼前这关才好。不想吴丽华却是不干了,上前一步拦在云阳面前:
“云阳姐姐,你终于来了,可一定要给我跟阿娘做主……”
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怼回来,甚至还当众点破了花氏姨娘的身份,吴丽华只觉也如同被人当众刮掉一层脸皮相仿。
这会儿看作为主人的云阳郡主到了,吴丽华如何肯善罢甘休?
“早知道庆王府有这等恶客,我和阿娘如何敢登门道贺?”
“堂堂庆王府,如何能让陆家少夫人作威作福?”
“庆王府这里,我和阿娘是不能留了,不然,还不得让人给作践死?”
说着搀起花姨娘的胳膊,就作势要往外走。
听吴丽华话里话外分明是把自家也埋汰上了,云阳郡主脸色也颇有些难看,既厌烦花姨娘母女上不得台面,时时拿吴阁老的牌子压人,更恨蕴宁不给庆王府并吴家面子,才会让自己处于如此两难境地。
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拦住花姨娘母女,陪着笑脸道:
“丽华妹妹何出此言?你们都是庆王府好容易才请来的贵客,眼下婚礼就要开始了,如何也要用了喜宴才好啊。”
“不是我和阿娘要驳郡主的面子,”吴丽华却是执意往外走,“只被人这般羞辱,我和阿娘还有什么脸面再呆下去?”
话说到这份儿上,云阳郡主如何不明白吴丽华的意思,一边上前拦住两人,一边冲蕴宁陪笑道:
“吴阁老陆阁老都是朝廷重臣,不过一句两句话罢了,真是因此闹得两家不和,传出去未免被人笑话,少夫人是晚辈,就先服下软,外人知道了,也只会夸奖少夫人……”
一句话说的蕴宁怫然变色:
“郡主慎言!我娘家是武安侯府,婆家是百年名门,你想要充什么人的晚辈自是随你,却不要随意攀扯了我来!”
吴丽华气的咬牙:
“郡主你也瞧见了!或者我们走,或者她走,我和阿娘绝不会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吴小姐这话也正是我的意思。”蕴宁冷笑一声,看云阳郡主明摆着是要站在花姨娘一边,也不愿再留下来,“贺礼已然送上,告辞。”
说着转身就走。
蕴宁话音一落,武安侯府的几位夫人也跟着越众而出,纷纷告辞离开:
“一个姨娘罢了,不过受了些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眼里可还有家教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