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美丽的娘子,陆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 却是笑着摇头:
“你不是要去庆王府吗?我陪你一起。”
“你要跟我一道去庆王府?”蕴宁顿时惊喜不已,却又有些迷惑, “昨儿个不是还说朝堂事儿多吗,怎么今儿个倒是有空了?”
“是啊。”陆瑄也没准备瞒他,直接点了点头, “事儿还是很多。可要说起去庆王府道贺这件事,却是,上命难违。”
“上命难违?”蕴宁就有些奇怪,既然忙, 身为臣子自是应该为君分忧,勤于政务才对,如何陆瑄反而要陪自己去庆王府参加婚礼?还说什么上命难违?
“庆王世子大婚,皇上罢朝一日,四品以上官员尽皆前往道贺……”
陆瑄语气平静,眸中愠怒之外,又有讽刺之意。
蕴宁一下愣住了,大正有朝以来,也就当时还是太子的太宗皇帝大婚时,有过这样的殊荣。
眼下嗣子未定,周珉的身份依旧是庆王世子罢了,如何能享有此等尊宠?
却又旋即了然,叹了口气:
“是皇上……”
再没人比蕴宁更清楚皇上的病情。本来若是好好将养,修身养性,不过度操劳,说不得还能拖个一两年。
可偏是朝廷就没有片刻安稳,内忧外患之下,更有胡太后并庆王狼子野心。
皇上宵衣旰食之下,病情一天天加重。甚至从上月起,就开始不断呕血……
尽管蕴宁两世为人,医术之精,少有人能及,可遇到这样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减轻他的痛苦,尽量把时间帮着往后拖……
“是。”陆瑄点头。皇上前日批改奏折直到深夜,起身时突然摔倒,即便眼下已是清醒,却是无法上朝。
依着惯例,这个时候,朝政大事便交由内阁先行处置,若有大事,再禀明皇上圣裁。
不想今儿一早,太后突然来至前朝,说是皇上病重,正好借由庆王世子大婚帮着冲喜,说不好来日皇上病情就能好转。
甚至还拿之前陆明熙卧病,结果娶了儿媳妇当即醒来的事做例证……
蕴宁并不傻,听陆瑄这般说,当时就悚然而惊——
太后此举,当真阴险。
若然皇上病情好转,太后自然就可以借此更进一步,以天意挟请皇上立周珉为太子;若然皇上病情依旧,照样能坐实周珉要做嗣子的传闻,先从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