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大,可声音却一样放轻,甚至比果果的还轻:
“你,你懂什么呀!还快活事!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果果的小脸也开始红,可嘴巴却依然利索,又朝南寿耳边凑近些:
“哼,少爷别想瞒我,很多事情我都晓得呢小时候每回爹爹跟老爷出远门回来,娘晚上都打发我早睡,然后他们房里的床板就一直响我还听见娘还喊“爽利”,喊“快活煞了”少爷呀,果果都是知道的,也很愿意呢”
被个肤白貌美又香喷喷的大丫头贴身挨着,耳边又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南寿心脏狂跳,额头连汗渍都出来了。
再不敢看丫头的眼神,他赶紧站直身形一甩袍袖:“咳咳~胡闹!”
没吓着果果,倒是把不远处的小哑巴给吓了一哆嗦,赶紧抬头看。
南寿没瞧见,可果果却又看清了小哑巴的样貌,顿时指着他发喊:
“呀!少爷你快看!哑巴子还是个对对眼儿!这模样要是在身边天天跟着,少爷你一定会被人笑话哒!“
小哑巴一秒低头,局促到不行。
南寿赶紧顺势转话题,摆手笑:“他只是双眼的距离比常人稍开些,看起来眼珠子的距离就稍近了,可不是对眼儿哈~”
“是么?”果果还是觉得看小哑巴哪哪儿都不舒服,撇嘴:“反正就是呆头呆脑的”
“咳咳~”角门那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干咳声。
南寿和果果齐齐转头望去,果然又是贵叔,只是这回他不是提着包裹,而是捧着几张纸。
。。。。。。。。。。。。。。。。。。
房里。
贵叔提着笔,南寿也在桌边上站着,果果连亲爹的眼色都不看了,死死挽住南寿的胳膊,一幅撕都撕不下来的架势。
贵叔实在没脸看自家闺女儿,又干咳两声,只望住依然低头的小哑巴:“泗州也不是的话那么宿州?”
一直摇头的小哑巴,这回终于点头了。
贵叔写了几笔:“那,家里现在还有别人么?”
小哑巴揉揉眼睛,又摇头。
嗯,这是在给小哑巴写身契呢,府里买人有买人的章程,回头要去官府备案的。
南寿倒也不会去贸然排斥这种形式,漫天高喊自由平等。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现实情况。
放在这绵延了近四百年的大楚,对于小哑巴,一张卖身契,也可以当做半个铁饭碗来看。
至少南府的家生子走出去,脑袋反而要抬得高些。
贵叔叹了声,又问:“那你可有姓名?”
小哑巴不吭气了。
贵叔苦笑:“可会写字么?”
小哑巴摇头。
也是世面见得多,贵叔倒也不急,转头朝南寿笑:
“这倒也不麻烦,反正进府之后,大多要换个名儿的少爷,不如由您给这孩子赏个名儿吧~也是他的福分~”
果果鼓了鼓腮帮子:“看他呆头呆脑,又不会说话,我看就叫呆哑子好了~”
她爹朝她吹胡子瞪眼睛,小娘只当看不见。
南寿倒是一声笑:“莫胡说,什么呆哑子?唔~既然有“大智若愚”一说,子好像又曾经曰过“纳于言而敏于行”是君子所为”
“我看啊,不如以后就叫智言吧嗯!就叫智言!果果,可不许再叫人哑巴子啦~记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