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是整座开阳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住的多是城中的高官巨富。
白天街面上店铺林立好不热闹,但到了这傍晚时分,店家们却早已尽皆早早关门打烊,一副萧条景象。
于有文住宅虽是住在城北,却是并非临街,而是坐落在一处幽静位置,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我和白无双来到“于府”的牌匾下,打量着这座宅子。
于有文家这宅子比杨虎家的大上了两三倍,但以于有文的身家来说,这应该还算非常简朴的了。
夕阳下,院墙上落着几块褪色的斑驳形状,黑洞洞的大门前,台阶的背阴处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来这住过了。
我们走上前去,用力扣了扣门,但院子里始终是毫无动静。
明明是于有文约我们来的,难道他自己反而不在家?
我们又叩了几次门,还在门口大声喊于有文的名字,可始终是无人回应。
“怎么办,要不改日再来?”白无双问道。
我摇了摇头,带着她来到宅院的一角。
这院墙约摸有九尺多高,不过我离开它四五步距离后,一个助跑便一脚蹬在墙上,整个人借这股势头往上一窜,双手扒住墙头便翻进了院子。
我费了老大劲翻了进来,正准备招呼白无双,谁知她便已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不由得一阵无语,早知道让白大仙带我一程了……
进了院子,我们两便打量起这院内的情况。
只见这院子方方正正,结构倒是跟杨虎他们家相同,都是大门在南主屋在北,只是东西两侧的院墙内竟种了两排枫树,每棵虽不过一人粗细,但竟有数十之数,倒也是不小的手笔。
白无双自打进了这院子后便一脸凝重,尤其是看到那两排小枫树后,更是瞳孔一缩,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呵,决明兄弟,你这性子倒是急得很,也不等我给你开门便自行闯入,这私入民宅的习惯可要不得啊!”
我凑到一棵小树前,正准备研究研究到底有什么玄虚,却听到院子里响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声。
我抬头看去,主屋里走出一个身着青衫的文弱男子,不是于有文又是谁?
我笑道:“有文兄莫怪,实在是你此前将那宝贝说得厉害,让我心痒难耐,今天非要见上一见方可。”
于有文就站在主屋门口,也不靠近我们,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决明兄弟、无双姑娘,今日我还有要事,暂且不方便招待你们二位,虽然略显无礼,不过两位还是请回吧。”
我不为所动地回道:“诶,于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昨天明明那么热情地邀请我们两夫妻过来,今天我们欣然赴约,你却又要赶我们走,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听出我话里一副责怪的语气,可于有文却是送客之意不改,只是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有文这厢给两位赔个不是了,只不过家中突逢变故,有文实是分身乏术,其中缘故则不足为外人道也,还望两位见谅。改日再来拜访,有文一定设宴为两位斟酒赔罪。”
看来这于有文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欢迎我们了。
我正准备再和于有文扯上几句,白无双却是开口说道:“只怕于公子是厚此薄彼,招待我们便是无暇,招待他人便是有空吧。”
“呵呵,无双姑娘何出此言,寒舍当中除了你我三人,哪还有其他人在。”于有文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是吗,我倒听人说,杨虎杨大统领前日来于公子府上小聚,已是两日未曾归家,恐怕是于公子将他招待得太热情,杨大统领都流连忘返了吧!”
白无双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我都给惊住了!
果然,此话一出,于有文脸上原本和煦的脸色骤然一冷。
过了一会儿,于有文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见事情已经说破,便信誓旦旦道:“聪明如我决明大侠,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怀疑上你了!你和那欧阳靖锋一副地主老财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原本还想再套一套于有文的话的,可既然白无双都已经和于有文短兵相接上了,我自然不可能作壁上观。
于有文倒是蓦然一笑,旋即又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表情悠悠地说道:“决兄,我是真心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想要与你结交的。如果方才你听了我的劝,带上弟妹离开这里……罢了,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益。”
说话的时候,我和白无双便已经从墙角来到了院子正中央,而于有文也走上前来,与我们隔着三四丈距离隐隐对峙。
“决明兄,我想来那日我们在林中赏枫,吟诗作画好不潇洒,不想朋友一场最后竟是落得这般收场,实在是教人扼腕叹息。”于有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兀那贼子,决明小爷我自小便侠肝义胆正气冲天,你个绑架无辜百姓的现行犯,如何敢与小爷我称兄道弟!”
于有文笑道:“你说我绑架城中住民,又有何证据?”
我正欲开口再骂,白无双在我身旁冷冷道:“于公子何必狡辩,这院子两侧列的不就正是堂上证人?”
我听白无双这么说,忙运起寻灵决看向两侧,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