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寻物,探之不易。二匪东翻西找之下,终在一截枯木旁寻到了系着红布记号的人参。
大匪说道:“难得啊,百年人参,价值千金。”
小匪兴奋的说道:“动手吧,挖出卖了钱我们平分。”
大小两匪,忙活半天,毫无疲态,倒是乐在其中。
小匪:“成了,发财……”话未说完一把匕首已从背后突出,刺穿了他的声音和美好的憧憬。
小匪缓慢且困难的回头,除了那个他平时视为长辈称为师傅的大匪还能有谁?
大匪哈哈一笑,弯腰拾起人参,一边用红布包裹一边说道:“两个人叫偏财,一个人才叫横财。”说的充满哲理。
说完,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把匕首已经悄无声息的背后绕到了前脖,大匪明智的不去回头,而是平举人参,让于背后之人。
“你有没有想过,横财和横祸为什么会差一个字呢?”背后之人接过人参,说道:“我问你答,老实答了我就不杀你。”
大匪:“好汉您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谁的马仔?”
虽说马仔这词有点另类,可意思还是能推敲一二,于是答道:“我是归叶门的人。”
“归叶门有多少手下?”
大匪为难道:“具体数字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知晓,不过七八百该是有的,不知这样回答是否可以凑合?”
“归叶门有多少高手?”
大匪:“大当家一流巅峰,还有两个这两年进入一流的头目。”
“谁命令你们劫杀杨凡的?”
大匪:“上面人叫的。”
“知道为什么吗?”
大匪:“我身份太低,这我真不知道啊。”
大匪突觉脖子一凉,流血不止,躺在地上才看到背后之人的庐山真面目。
不是杨凡还有谁?
杨凡笑道:“那你就凉凉咯。”
拔衣摸财后,杨凡拍屁股走人不顾后事,雁过拔毛也不过如此。
杨凡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自言自语道:“做土匪也没什么钱途嘛,两个人才三两银子。不过这人参倒是可遇不可求的意外收获,一个字,爽。”
说完兀自向着官路行去,寻找新的目标。
杨凡不怕山林野地,甚至对大自然还有一些莫名的期许。其一,有自制的特殊药囊,莫说是蚊虫飞蚁,就是毒蛇异蝗也是不会轻易靠近他的;其二,自己的记忆中有些非同一般的野外知识,如野外生存,陷阱制作,游击战术……正是脑海深处这份特殊的见识,也让他在这荒郊野岭中倍感亲切。
杨凡躲在路边,趴在灌木中,看着官路守株待兔。
却见一个男子遥遥从远方走来,不是扁诞又是何人?
见他被放,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对的,扁诞这人必有蹊跷。
只是杨凡未想对扁诞动手,医者不易,甚是珍惜。那怕这扁诞真是寨中匪医,杨凡也不打算杀他。大夫是神圣的,那怕是坏人堆里的大夫。再者说,谁又能说山匪就一定是坏人呢?谁又敢说土匪就没有好人呢?土匪尚有良善,医生自然不能轻杀。
杨凡趴在灌木中,正在考虑是与扁诞打招呼呢,还是尾随跟踪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人呢?
却见扁诞前后看了看,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向杨凡的方向走来,嘴里还念叨着:“吓死我了,吓的我都快尿了。”
看这动作神态,感情这是要三急啊,看这方向位置,感情这是要在我头上灌溉啊?
杨凡琤的一声站起,这个反应也是正常,狗血淋头都让人不堪忍受了,若是来个狗尿淋头谁又愿意啊?
杨凡的反应只能说是正常,可扁诞接下来的反应动作就是精彩绝伦了。
一怔一吓一缩,连退三步一下跌坐地上,裆湿一片,惊慌失措。
或许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不知道,三急这东西,不单单是急,关键是刹不住。不信什么时候早起尿意十足你试试来上一泡,然后再硬生生的憋住,你就明白为何说憋不住了。
杨凡作为一个医者,并没有因为看到人家湿裆而笑话人家,反而有些歉意。
歉意归歉意,却不妨碍他怼人。
“一个大夫你也好意思随地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