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如果自己不站起来,你怎么知道自己河到底有多深?这河一点不深,你不妨大胆的站起来试试。”
闻言扁诞大胆站起,果然水深只到胸前。
扁诞脸色诧异,问道:“你不救我,不助我,也就罢了,可为何要把我丢进水里?”
杨凡道:“你怎知我不是救你,不是助你?”
扁诞:“哦?”
杨凡:“你虽看上去恐怖,血迹斑斑气息微弱,其实并没性命之忧,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可你若是长时间穿着脏衣服,身体会因感染而发炎,到时候就难说了。发炎还是次要,主要的是,马上要入夜了,你这身血腥味,会让周围的豺狼虎豹闻风而来,你说以你的二流境界你打的死几头?你说说我丢你下河是害你还是帮你啊?”
扁诞不说话了。
杨凡从竹包里摸出一套衣服,放在岸边。
扁诞恭敬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杨凡!”
扁诞停顿了片刻,这才说道:“多谢公子。”
杨凡嗯了一声,坐回了篝火旁,接着烧烤。
梳洗罢,穿齐靠火旁。
扁诞开口说道:“这里匪帮林立,不知你为何敢在此逗留?”
杨凡不答反问:“那你又是为何在这逗留?”
扁诞有种自己将了自己一军的感觉,答道:“我不是在这逗留的,而是被人抓上山的,刚刚才逃出来。”
杨凡立刻警觉起来了,紧张道:“怎么?这山脉里还有好男风的匪头?”
扁诞听的脸色不淡定了,解释道:“你瞎说什么,又紧张个什么劲?我长得像那种招人爱的样子吗?”
杨凡认真道:“可我长的像啊。”
扁诞转过头,张着嘴型来了句国骂,强压自己愤愤不平的情绪。
扁诞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在那套已经换下来丢弃在河边的湿漉衣服中摸索着,不一会,小心翼翼的摸出两张银票,每张竟有两百两,加起来有四百两之多。
嘴里念叨着:“要完了,要完了。”
杨凡道:“银票的纸张特殊,不至于泡过水就没用了,不过你不放在火旁烤干,那迟早是会没用的。”
扁诞:“对对对,得烤烤,得烤烤。”
扁诞抱来鹅软石,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摆好,再用一根树枝压上。
杨凡全程认真烧烤,不为财富所动。
扁诞道:“我之所以被抓来,是因为我是一个医者。”
杨凡这才来了兴趣,问道:“你擅长什么?”
扁诞笑道:“我擅长丹药。”
杨凡说道:“那就是熟悉《本草纲目》、《毒草经》、《药典》、《老药新说》、《炉火纯青》这些医学典籍咯?”
扁诞怔怔的看着杨凡,反问道:“公子怎么知道这些书?”
杨凡:“因为我也是医者啊。”
这么年轻还自称医者,医童还差不多吧?
扁诞随便指了指身边的草,问道:“公子可知这是什么药?”
杨凡不以为然道:“车前草,有清热利尿、凉血解毒、清肝明目、清肺化痰的作用。”
扁诞:“那这个呢?”
杨凡微微一笑道:“蒲公英,具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的特点。”
扁诞还想再问,杨凡已经接口道:“该换我来问你了吧?”
扁诞笑道:“好,你问。”
杨凡道:“说说人精的药性吧?”
扁诞哑口无言,张口结舌。
人精是什么呢?人精也称为血精,是男人的生命精华。它的确是药,但不是谁都知道,或者说不是谁都会去留意这种偏僻的知识点。
扁诞支支吾吾了一会,对杨凡拱手道:“还请赐教!”
“人精,味甘,性温,女子服之可美容养颜,男子却没那些用处,不过这味药可以治疗烫伤。”
扁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杨凡笑道:“我再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这世上最毒的是什么?”
“蛊毒!”
杨凡摇摇头。
“五毒虫!?”
杨凡摇摇头提醒了一句:“急转弯!”
扁诞:“老话说最毒妇人心!所以是女人。”
杨凡笑道:“老话还说无毒不丈夫呢?那谁还敢嫁人?”
扁诞黔驴技穷道:“还请公子赐教!”
杨凡反问道:“你见过谁能敌的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