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块,从一辆车顶跑到另一个车顶,大屏幕上的人像胡言乱语,天空上的电线网像是毛线团般飞舞。
沐芷榆的嘴越来也苍白,心脏失血严重影响了她的奔跑速度。
到最后,她跑到了离陈稳铺面不远处的一栋楼房上停住了,她拔出大腿上的短脉冲枪,胡乱的点射。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沐芷榆也没有失去准度,可那两个目标移动的实在太快,脉冲波线根本沾不到他们的衣角。
当然,沐芷榆也只是为了迟缓他们的动作,让她有时间,再往前跑一段路,她一脚迈出,又是几发空气炮连弹助她脱离高空。
她正想往左前方落去,那是陈稳铺面左侧的一间楼房,可这时一发子弹又再次命中了她的左肺。
子弹来自前方!
这是一发很古老的火药子弹,可威力却是不俗,穿胸而过,将沐芷榆的左肺给射了够透穿。
鲜血淋漓而出,沐芷榆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水泥地面上,和那盆摆在花架上的藤蔓摔在了一起。
她的意识在此刻变得有些模糊,她只看到一个人站在陈稳家的楼顶,正耍帅似的吹灭左轮枪口的余温,这男人穿着一身白衬衣,配一脚棕褐色的长裤,脚下穿皮靴,脸上戴着战术目镜。
在沐芷榆被击落以后,这男人便在楼宇之间迅速跃进,不一会便来到了沐芷榆面前。
这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副自信的笑容,他的瞳孔是蔚蓝色,一头金色短发,高颧骨,深眼眶,很典型的奥林匹斯面容。
“你好,亲爱的小姐,请问你是把丘比特之弓放到了这位可怜锁匠的铺面里吗?”
“可怜锁匠,你的这个称呼不错。”沐芷榆踉跄的站起身,光剑对着这人,就是一个剑气斩,粉红色光弧带着光雨,一路火花,往这人脸上奔涌而去。
这人却是站在原地不动,举起他手里蓝色色调的左轮。
这左轮表面的机械结构极度复杂,环环相扣,左轮里开出的子弹,直接把这粉白色光弧给直接击碎。
黑灭之牙和苍白之刺早就追到了沐芷榆身后,他们此刻立马伸出手,架住沐芷榆的两只手,将她死死锁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这间屋子里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还是你为我们去探探路,怎么样。”男人如是的讲道。
“那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那可由不得你。”男人摘取掉手中的黑色手套,他的手指尖中,两条金属触须飞舞着。
这是能直接对接大脑的连接线,最基础的脑控和记忆摘取就可以用这东西来完成。
就在这是,暴雨猛灌,有人身披黑衣,头戴斗笠,自远处飘然而至,光雨拍在他竹编成的斗笠上,将斗笠上的每一条编织纹路,都照的清晰明确。
男人意识到这人降临,立马回头就是两枪,左轮携带的诡异火药子弹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向这人飞驰而去。
可这人的只是偏转身躯,提前预判了男人射出的子弹角度,随后迈身向前,黑灭之牙冲了上来,挡在男人身前,而这男人立马填充子弹,反扣加载左轮枪漫射程序,随后连射出了三发弧线子弹。
这弧线子弹正好从黑灭之牙的后背冲出,以超过四倍音速的速度冲向这斗笠客,可斗笠客却错身一抖,脚下一稳,一股天罡正气自他脚下升起,所有下落的光雨都被一股向上而来的旋转气流带起,成为一道光流旋转墙。
三颗子弹被这旋转墙减弱了大半速度,角度被改变,原本直直锁定斗笠客的冲击方向,也偏航至他处。
而斗笠客一个前顶,冲出这光流旋转,对准挡在他前边的黑灭之牙,就是一个贴山靠,将直直顶到了男人的身上。
这一顶势大力沉,男人和黑灭之牙一起,被顶到了靠近沐芷榆的水泥墙边。
而正看守着沐芷榆的苍白之刺也在此刻出击,却被这神秘斗笠客一手捏住了他的脑袋,以不可思议的握力,给捏了个粉碎。
沐芷榆显然是震惊于这斗笠客的出现,明亮的光雨自他的斗笠间淅淅沥沥的落下,光点洒落在他的赤鬼面具上,斗笠客的眼睛灵动的闪烁,在沐芷榆的认知里,那是完全不可能属于仿生义体的灵动眼神。
男人被这一顶,斗笠客的力量死死的将他挤压在墙边动弹不得,他慌忙的闪避开斗笠客挥来的一拳,随后用力叩开了镶嵌在自己背后皮肤上的喷射器,瞬间将爆发的火焰冲击让他脱离了斗笠客的桎梏,冲天而起。
斗笠客抬头望了一眼,看见这人竟然在空中向自己致意。
他用生动的少年声音跟沐芷榆讲道:
“借剑一用。”
沐芷榆将粉白色的光剑递给了他。
斗笠客握剑,在沐芷榆的复瞳当中,这斗笠客本身的生命体征在迅速上扬,他的细胞活跃度变得极高,这表示他在凝聚“势”。
斗笠客闭眼,赤面鬼假面上光雨流落,成为丝丝点点的电弧闪烁,他背对着那已然冲天而起的衬衣男,待身体的“势”,锁定到那男人的位置。
斗笠客这才挥剑转身,对着下满光雨,浑浊不清的天空,挥剑一斩。
一道光纹,随后是千白道光纹,从他这一剑中涌出,这些光纹就像带动着海流的鱼,所有的光雨都向着光纹的冲击方向而去,光雨汇作洪流,就像是光明的长河降临此间。
衬衣男触不及防,被这光的洪流,以及随之而来的数千道光纹,给直接轰落,胸口出现了上百个微小的血口。
“你是什么人。”看着这声势浩大的一剑,沐芷榆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路过的剑客罢了。”
斗笠客横手一掌,直接给沐芷榆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