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还有点没醒盹儿,看着这一大桌吃的有点懵,“这么多?吃得完吗?”
白真第一次见徐方这种懵了吧唧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可爱。“盘子大东西少,其实没那么多。慢慢吃嘛。”
一顿早茶吃到快中午,徐方也早精神过来了。两人在附近超市采购了一堆食材,晚上想在海边烧烤。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准备回去先把食材都串到签子上。
徐方没有来过这种南边的三线小城,一路上看着这种混杂着中式与东南亚调调的街景,感觉还挺新奇。
路过一家凉茶店的时候,白真指挥靠边停车,他下去买了两杯凉茶回来。这种街边的小凉茶店往往都是几代传承下来的,各自有自己的配方,不见得有商业化生产的凉茶饮料那么好喝,但至少实打实都是用真材实料煮出来的。
“还可以,不苦。”他自己喝完了一杯,又趁着红灯,给正在开车的徐方举着让他喝了两口。
“先尝尝,好好开车,剩下的回去再喝。”
“……”喝不喝倒都无所谓,可徐方怎么就觉得白真这口吻像在和宠物狗说,乖乖的等会回去给你骨头似的呢?
信号灯变绿了,徐方继续沿着绿意盎然的街道开车。开着开着忽然听到一阵电子音乐声。徐方有点莫名其妙,那音乐一听就是首老歌的伴奏,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歌,但总觉得有点耳熟。
白真也觉得耳熟,可不仅仅是因为这歌是首老歌,还有点别的什么记忆呼之欲出。忽然,他猛地灵光一闪。
“哎呀我靠快关窗!”
徐方一愣,下意识地准备照做,可“哗”地一声,一切都已经晚了。
“……”徐方幽怨地看着前面那辆扬长而去的洒水车,为什么会有侧着洒水的洒水车?
车里一片狼藉,洒水车是从徐方那边经过的,被浇得最惨的自然也是驾驶座。然而副驾驶也好不到哪儿去,白真也半边身体都湿透了。
白真小时候也来过这里玩,当时在车上看到路上的洒水车,就被这里的特别操作给震惊了。一般洒水车都是尾部洒水,这里则是两边洒水,若是从旁经过没关车窗,妥妥的可以洗个澡。
而且这里洒水车的配乐也和其他城市不太一样,一般都是铃儿响叮当、幸福在哪里之类的电子音乐,这里的则是……哦对了,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白真终于想起来那背景音是什么了。
两人泡在灌了水的车里,一路开回了小木屋。烤串也顾不上串,先去洗了个澡。白真笑了一路,肚子都疼了,徐方很无奈,只觉跟着白真怎么什么有毒的事都能碰上。
悠悠闲闲串了一堆串串,不到5点白真就饿了,两人便早早架起炉子生起了火。白真用锡纸折了个盒子用来考金针菇,调料不要钱似的撒了很多。
徐方不会做饭,但傻子烧烤还是会的,最多判断不出生熟得靠人工试毒罢了。机智如他,先从不用判断生熟只要看好不糊就行的火腿肠开始烤起。
切了花刀的火腿肠很快烤开了花,他撒了足量的孜然辣椒之后先递给了白真一串。白真正忙着给小馒头刷油,张嘴就着徐方的手咬了一口。
“我靠好烫!”白真丢下手里的油刷,捂着嘴坐立不安的转了几圈。
徐方忙道,“快吐出来。”
白真却跳着脚咽了下去。
两人在海边迎着夕阳边烤边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方从小木屋里扯了只灯泡出来,挂在一旁的凉亭边照明。
“明天起来看日出吧!”白真吃着串烤豆角,忽然提议道。
“好啊。”徐方正在用夹子给土豆翻面,闻言放下手里的夹子,摸出手机,“我来查查现在大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