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上当了一小时沙丁鱼,再打了个车到厂里时,木原已经到了。白真套上工作服,和木原闲聊了几句。车间里轰隆作响,工人们已经开工了。办公室里的间接部门每天早上要开晨会,他们得等晨会完了再听从安排。
办公室的人给了他们一袋花生,可这会儿人家严肃开会呢,他俩在一边劈啪作响地剥花生也不像回事。翻晨会不属于白真的工作范畴,木原大概也没兴趣听。
天还没亮就开始奔波,这会儿终于定下来了,白真眼皮又开始有点打架。那边他们晨会似乎在分享什么团建心得,发言的那位员工不知怎么回事,说话异常之缓慢,情绪异常之低沉,十分催眠。
“……大牢不是一天建成的。”
白真忽然听到这么一路,整个人一,白真不能辜负。咽了几口水把蛋黄顺下去,白真觉得噎得他胸口都隐隐作痛。他就是有吃十次蛋黄八次都会噎到的能力,也是可悲可叹了。
生产组长回来了,白真也暂时提起了精神。机械手是在滑道上滑动工作的,整条自动线是被铁笼圈起来的,为了讲解,白真跟着木原进到了铁笼里。
木原拿着遥控器讲解如何控制机械手的动作,自己异常报警的应对措施。外面组长选了生产线班长和几个员工来学习,他们似乎接受起新事物来反应有些慢,总是搞不清记不住。
木原很有耐心地一遍遍教,白真也翻得口干舌燥。到了下午他们总算说差不多记住了。白真翻来覆去讲了一天,感觉自己都会操作这个机械手了。这班长一副老实相,非常认真,可就是思路不怎么清晰。
白真给他写了个操作流程笔记,他本身因为懒写字就挺丑,又是站着写的,更是张牙舞爪的。不过他的字丑归丑,但是因为不乱连笔,辨识度还是挺高的。
木原回国的飞机是五点多的,这边工人们说差不多学会了,他们也就完工了。白真把木原送到机场,拿到了这两天的搬砖费,还收获了一笔小费。揣着一叠热乎乎的毛爷爷,白真心情甚好,打算晚上请徐方吃顿好的。
他刚走到地铁站,又接到了工厂那边的电话。生产组长气急败坏地问木原还在不在他旁边。
白真道人已经过安检了,组长气得直呼完了完了。
“怎么了,和我说一下呢?”这生产组长脾气很差,还有些草包,白真有些不喜欢他,可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下。
原来是机械手急停之后不能放开了,白真思考了一下,隐约记得怎么弄的,就远程指导了一下。“你试试按shift之后再同时按x。”
白真听到组长指挥别人操作,没一会儿就听组长说了句“好了谢谢”便挂了电话。
白真觉得自己没讨厌错人。以及自己真是牛`逼坏了。他脑补着让我牛`逼地叉会儿腰jpg,牛`逼哄哄地准备去接徐方下班。
徐方的事务所在东南,机场在西北,白真要穿越大半个城市,坐到一半正好晚高峰,好在他是从机场终点站上的,有个宝座。
白真一路睡睡醒醒,差点坐过站。下车这站是个大站,他起来慢了,已经有人开始上车了他才挤过去要下车,艰难地对抗着人潮逆流而向,几乎挤成了一张纸片人,好在有惊无险地成功下了车。白真嘘了口气,抹了把额角的汗。冬天挤地铁体验感完全不如夏天,本就人多,大家又都裹得厚,随便挤挤就得一身汗。
出了地铁站,小北风迎面一吹,白真才觉得挤出的一身燥一瞬平静了下来。
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事务所,白真之前也来过一次,熟门熟路地摸到地方,给徐方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就看到徐方快步走了出来,他手头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把白真领到了一个会客室,让他先等一会儿。
白真玩了会儿手机,眼皮重得不行,屏幕上的字都看不清了。这两天鸡血打太多,这会儿都要反噬回来,他窝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第章
26
再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徐方就坐在对面沙发上正在看资料。
“醒了?”听到动静,徐方从手头的文件上抬起眼。刚刚紧赶慢赶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跑过来一看,发现这自己跑过来说要带他吃饭的小东西竟然睡过去了,也是无奈。
偷眠了一会儿,猛一醒过来反而有点头疼,然而短时间内又不可能再睡得着了。一般短时间内打完鸡血都会出现这种状态,累得不行可大脑还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想睡觉又轻易睡不着,只能睡睡醒醒,等这种亢奋状态慢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