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略逗比的姿势,刚开始郑启风是拒绝,任凭白真如何安利,郑大爷也不肯尝试,安利了几次无果后,白真也就作罢了。结果有天上公选课,跑到教室了才发现停课了,他们专业因为人少就没被通知到,白真囧囧有神地提前回了寝室,一开门发现郑启风正在暖气前做大保健呢。因为这件事,郑大爷足足两星期在白真面前抬不起头,直到现在,白真还偶尔会拿这件事嘲笑他一番。
今天的交传课是在老师办公室上的,不知哪位人才送了一大袋香蕉给老师,他们四个临走前一人被塞了一大把香蕉。去日本长期留过学的,基本都会对香蕉产生或多或少的阴影。这岛国农产品贵得不行,水果更是贵得要命,家境一般的基本也就舍得吃吃香蕉。白真本来还挺喜欢香蕉,纯粹是因为吃起来方便。后来经历过留学一役,他基本上就没有再自己主动买过香蕉了。
白真刚刚练了两期新闻联播,这会儿正做着大保健,看到柜子上放着的香蕉,忽然心生一计。他切了一堆香蕉片装在盘子里,放到了暖气片上,期望能烤出一盘香蕉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有个美院的口译要去,白真决定安置好了实验品们就洗洗睡了。
美院的作息也是艺术家式的,上课比正常学校要晚。白真一醒就奔到暖气前看自己的实验品,他戳了戳已经变干变硬浓缩了的香蕉块,经过一夜的炙烤,真的出现了一盘香蕉片,实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白真美滋滋地把成品端到桌上,洗漱完回来兴冲冲地尝了一片。
“……”
甜是挺甜的,就是有点特殊的……气味。非要说的话,就是有点……臭。白真皱眉思考了一下,这气味来源,其实就是香蕉本身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土法烤片法,虽然浓缩了甜味也改变了口感,却没法消除同样浓缩了的气味,因此和人家商业香蕉片比,就臭上了那么一点。
顾不上再继续多想,白真简单收拾了下先出门攒活去了。这次依旧是老熟人,那新贵画家又来了,模特还是那位身材健美的裸男大哥。上次这俩人美院一线牵,千里一段缘,搞上就搞上吧,还要叫白真一起吃饭当探照灯,白真也是实力不懂。这次裸男大哥再脱的时候,白真已经能和屋里所有人一样面不改色淡定如狗了。
下了课画家又邀白真吃饭,白真忙推辞道不了不了不打扰您二位二人世界了。画家莫名奇妙道哪里来的二位?白真看了眼正在穿衣服的裸男大哥,画家恍然大悟,表示他们已经玩儿完了。
白真傻眼了,这二位的?不存在的。只有一拍即合、一夜风流、一时兴起、一场说来就来说散就散的自由而纯洁的炮友情缘而已。
想着新贵画家一个人吃饭连菜也不好点,白真决定还是陪他去吧。出了画室,发现裸男大哥正和一位花美男在门口说话。这花美男……还有点眼熟?白真沉思了几秒,想起这人在哪儿见过了。
上次表演完《可怕的七个小矮人》,后来研究怎么卸妆时,看的就是这位博主的视频!好像叫什么陶陶掏桃桃……这种id,想不记住也难。
白真沉思的时候不觉把那id也念出来了,结巴似的“桃”了一串。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是结巴,可陶允哪能听不出自己的id。随着人气渐渐高涨,他现在出门有时也会被人认出来,可男粉还是比较少见的。除非有特殊需要,比如说要维护高冷人设之类的,一般网红碰到粉丝还是要表现得热情亲切的,他们毕竟不如明星硬气,也没什么大牌好耍。
陶允一看是个男粉,先是愣了一下,但反应极快,马上挂上标准营业笑容,冲白真伸了手,打招呼道,“我是,你好。”
“……”白真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还是和陶允握了握手。
那边一上午都没有工作以外交流的新贵画家又拉着裸男大哥讲起话来了,两人依旧比手画脚中英日夹杂,白真听了两耳朵发现画家是在问陶允的事。画家和裸男大哥沟通完了又过来拜托白真给翻译。画家笑得春光灿烂地冲陶允做了通自我介绍,然后盛情提议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
碰到前任床伴的新任床伴,最刺泪。吃了顿囧囧有神云里雾里的饭,白真只有四字感想——贵圈真乱。
忙了一天回到寝室,对着香蕉片沉思了一会儿,白真决定把剩下的香蕉都做成香蕉片然后分给别人,实在是不想吃香蕉。特殊的气味么,放两天估计估计就散了,他乐观地想到。
然而,直到后来江城哲和娘子军们收到这神奇的香蕉片时,那气味儿依旧你想任你想,清风拂山岗,强势地存在着。
当然,徐方自然也少不了。但是徐方比江城哲他们更早收到神奇的香蕉片,那气味儿还要更浓上几分,他又是个鼻子挺灵的,只能靠捏着鼻子吃下去,甚至还在白真期待的目光下消灭了半袋。真不知该说是白真有毒还是竟然真的愿意吃下去的自己有毒。
徐方也是实力不懂了。
☆、第章
22
白真觉得自从遇到徐方之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变gay了。
什么美院的画家模特,网红的美妆博主之类的也就罢了,毕竟艺术圈的事他等凡人也不懂。但是为什么宇宙正直看不出丝毫这方面倾向的师哥也弯了?对象还是他也认识的杜容。说起来两人会认识还是他牵的线,真是世事难料。
虽然他既喜欢师哥,也挺喜欢杜哥,可忽然告诉他这俩人成一对儿了,还是着实消化了几天。
白真觉得都是因为徐方有毒。同性恋会传染吗?那郑启风会不会也带个老毛子男朋友回来?白真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表情都不自觉变成呐喊惊悚状了。
白真保持着呐喊惊悚状拿了钥匙出门。师哥夫夫好雅兴,要来点茶玩,让他提前借了活动室的钥匙,这会儿人到学校了,他要过去开门。
到了活动室,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不知该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什么,江城哲和杜容看起来都是一副泡在蜜罐里腌了半年的容光焕发样。放下练习跑来开门,不仅被莫名闪了一道还要被师哥刺激他不用写作业了。
白真觉得江城哲变了,忧伤。刚要炸的时候,电话响了。白真一看来电显示,整张脸都嫌弃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吭声,过了几秒,忽然拖着长音叽里呱啦地念起了经。
他念的经是《心经》,只不过是用日语念的。日语念佛经每个字都要拖得很长,语调还非常平板,自带混响效果,听起来着实有要被超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