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我也,此寨必拔。
“李兴,你和李忠一起去!速战速决!”李秉成心里想着,从震撼中回过神说道。
“可是少爷,你身边……”李兴张口问道。
“无妨,你们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李秉成满脸兴奋地摆了摆手,又抬头望着山顶,听着隐隐约约传过来的呼喊声。
李兴无奈地随着李忠如猿猴般一块攀上了这笔直的岩壁。
岩壁很冷,如同这夜色。
岩石堆砌成的低矮院墙外,火药味肆虐,惨叫声更是震碎了一颗颗鲜活的心。人们举着火把,好似失去了三魂六魄的行尸走肉盯着爆炸后所夷成的平地,呆若木鸡。
“快,兄弟们散开,马上散开,”老二最早从难以置信中反应了过来,瞧着面前失魂落魄灰头土脸的兄弟们大叫了起来,“找地方藏起来!快!”
周边的人率先回过神叫了起来,帮助受伤的兄弟匆忙地退了出去,找地方隐蔽了下去。
“火器手,弓箭手,把他们围起来!不要放走了一个。我要亲手宰了他们!”老二大叫着,手在颤抖,脸色狰狞,状若疯狂。
嚎叫声声声撕心裂肺。风中摇曳的火把如同星星点灯,一如那受惊的心。
“痛快!”
卢展擦去脸上带着血迹的汗水来到了陈风的面前,志得意满地嚷着。
陈风喘着粗气一脸苦笑。
“风兄,都是因为我让你涉险。”卢展说,“以后风兄但有任何差遣,风里风里来,火里火里去。我卢展纵使粉身碎骨也绝不皱半个眉头。”
“大家都是兄弟,不说这个,”陈风说,“嗨,我只是看着这些场面心里有些不舒服。”
“都是我连累了风兄!”卢展看了看这血迹斑斑的场面,望着陈风说道。
“不说这个,”陈风伸出手拍了拍卢展的肩膀,看着火把晃动的周围,“咱们也不能和他们耗着,想个办法杀了剩下的首领,找机会冲出去!”
“风兄,今天击杀了匪首,又做掉了这么多的匪寇,足慰我心!等一会儿,你先走,我殿后!”卢展说着攥紧了拳头。
陈风听着卢展铿锵有力的话语,深吸了一口气,动容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全把你带回去的。别忘了我可是答应过伯母的!”
卢展一下子无语地僵在了那里,感到鼻尖有些酸楚。
“呼啦啦”一根接一根的火把像弹射球一样抛了进来,抛到了身边,抛到了院子里,扔到了房顶上。
“腾”的一下子,房顶的茅草轰然燃烧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这个一片狼藉的小院。
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烈光,鼻头一皱,想烧死我们啊。凭这,太有点滑稽。
“怎么办?”卢展说,“咱们冲出去吧!”
“不急,”陈风趴在围墙边说完瞧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大声喊着,“你们大哥的尸体烧着了。这是尸骨无存的节奏啊?”
“停下……停下……”院外,一阵儿急促的叫声传到了耳边。
“这就对了吗?指着几根火把烧死我们,太幼稚啦!”陈风大笑着嚷道。
“休得猖狂,我大哥的尸首若有个闪失,我让你们挫骨扬灰!”门外老二的高扬的声音尖锐地飘了过来。
“刚才的爆炸看到了吧,特意送你们的大礼。我这里多的是,一会儿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保管你们乐翻天!”
院外听不到一点声音。静寂是无言的回音。
“你们几个头领如果识趣,了结了自己,我就放过你们这些兄弟。你看怎么样啊?”陈风继续大声喊道。
听着陈风喊话,老二脸色发青,狠狠吸了几口气。
“二哥,咱们和他们拼了。”满身伤痕的老三高高地扬起拳头说道。
“还不到这一步,真是大言不惭,欺人太甚。在咱们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我就不信了,还弄不死他们。我耗也耗死他们!”老二气的浑身颤抖,“传令,让兄弟们散开了,盯紧了,到天亮了再收拾他们!”
“二哥,都是我的错,踩错了盘子。现在,大哥死了,五弟……也死了。”老三说着泣不成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既然吃了这口饭,大不了一死,来世还是一条英雄好汉!”老二怒目圆睁,“现在先干掉他们,给大哥他们报仇!”
“我难受……”老三呜咽着。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不……不好了……咱们被官兵围了……他们……冲上来了……”
这时,一个兄弟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眼睛里透着遏制不住地恐惧。
“给我沉住气,”老二盯着眼前的那位兄弟,“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他们爬……从……从山崖爬上来的……”
“他们有多少人?”
“很多……黑压压的……山下也有?”
“老四呢?”老二瞧着问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