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就急匆匆地走进了既高大又明亮的药坊。这么大的药坊应该能找到我需要的药吧。
一个伙计满脸笑容热情地跑了过来:“客官,里面请!我们这里是方圆百里最大的药坊。你需要一些什么药啊?”
期待的目光匆匆的在药坊里面扫了一圈,陈风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了言语。
盯着偌大的药坊里,一个个木格子组成的大药柜靠着墙摆在那里,像堆起来的积木般密密麻麻的,上面写着药材的名字,看起来犹如进了魔方世界,极具视觉冲击力。
那名伙计面露笑容凝视着头戴斗笠安静地站在那里的陈风,再一次有礼貌地抬起声调问道。
此时,陈风才醒悟过来,连忙问道:“你们这里有西药吗?”
“什么?”那名伙计满脸疑惑,莫名其妙的又问道。
“西药?就是那些西洋人用的药?”
陈风瞧着一脸懵逼的伙计,抬高了声调继续问道。
“西药?西洋人。”伙计说着伸出手茫然地抓着额头,“我们这里什么药都有,东南西北中,哪个地方的都有,不论什么人都能治!”
陈风听了这话,盯着没有反应过来的伙计,非常无语。天哪,这里是平行世界吗?怎么完全不一样,难道自己跑错了时空不成?
良久,他又问道:“你们这里除了草药外,还有其他种类的药材吗?”
“其他种类的药?”那伙计想了一下说,“客官我们这里药材种类齐全,应有尽有,你需要什么药,尽管讲!”
陈风顿时哑然,瞪着那名伙计。心想,尽管讲?拜托,我讲你搞得明白吗?
“这样吧,我先看看!”
陈风摇了摇头随口说道。然后他无奈地凑近药坊的柜台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费了老半天的劲,陈风才带着失望的目光勉为其难地选了一些有用的药材和设备,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给那位伙计递了过去。
陈风叹口气,有些垂头丧气地环视着这么大的一座药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要什么没有什么。
突然,他板起的脸上,下意识地跃出了一道道激动的喜色。
因为,他脑海里灵光乍现,出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在不断地敲打着他的心。
“闪开,闪开!”门外一道既生硬又洪亮的叫声传了进来。
陈风顺着那道声音转过头向门外望去,就见三名名官差趾高气昂,慌里慌张地鱼贯而入,瞧着那位带头的人还有些眼熟。他再看到店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知道氛围不太对,好好的声音要受影响了。
那伙计慌忙跑了过去:“几位官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一边待着去,你!”
那带头人看也不看一眼,伸出手就把那伙计推到一边撞到了药柜上,凶狠的目光直接刺向了陈风,径直走了过来。
陈风乍看着这饿狼般的眼睛,心里一冷,顿时明白了。他已经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火药味,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腰杆挺的像山一样警惕地矗立在那里。
见了这些不速之客,药坊里的其他客人吓得贴着墙胆战心惊地溜之大吉。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我们正在缉拿犯人。请把斗笠摘下来!”带头官差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说。
陈风盯着这位带头官差,凝视着他眼睛里闪出的狡黠,觑着笑容可掬的面容,听着温和的话语。心里立刻一级警戒,笑着问道;
“带斗笠犯法吗?”
“我们班头说的话就是法!”带头人身边的一个班役随即目露凶光,狠声嚷道。
“哦,好大的威风!”陈风一脸冷笑。
“请吧!”班头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地从嘴里冒出了两个字。
陈风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腰间,触摸到了一个比较薄的硬物。顿时精神一震,他瞥了一眼随着自己的手势一下子全身绷的很紧死死盯着自己手势的衙役,轻轻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呵呵,就你们这副德行,还扯大旗作虎皮呢!”陈风说,“如果我不摘呢?”
“都是署衙的公务,大人莫见怪,还望见谅!得罪,得罪!”班头脸一沉,瞬间又笑道。
“你啊,变脸都没你快!”陈风听着和缓的语气,略一沉思,拿下斗笠漏出一张英俊硬朗的脸没好气地笑着说道。
“哈哈,原来是阁下啊!真是不打不相识啊!”班头看着陈风说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刚好有点小事和阁下有点关系,还望阁下随我走一趟解释一下?”
“哦,什么事?”听这话音,冲自己来的,目的要带自己走,陈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小事,去去就回……”班头笑哈哈地说道。
“实在抱歉,没空。你看我正在买药等着救命呢!”陈风见对方一直打马虎,就板起脸盯着对方说道。
“哦,你真不跟我们走!”班头笑容凝固,提高嗓门问道。
“为什么要给你们走。如果我犯什么事儿了,请拿出证据?没有,你们从哪来再回哪儿?”陈风冷冰冰地回答。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终于露出本性了!”陈风鄙夷地说道。
“头,甭给他兜圈子了?教训教训他!”班头身边的衙役耐不住性子嚷道。
“一个乡巴佬牙尖嘴利,换套行头就以为了不起了!在这里,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班头嚷着,“拿下他!”
“吆嗬,张捕头,你芝麻点大的一个官,谁给你的胆!”陈风来气地问道。
“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抓的就是你。竟敢口吐狂言!给我上!”
“哈哈,见识了。真是县官不如现管。官越小就越猖狂!”
“杀了人还想跑,这是老子的地盘。揍他!”
张埔头听完一脸笑容如风消散,恶狠狠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圆溜溜的眼睛饿狼般盯着陈风,他伸出那只黝黑的手狠狠向前一挥。
身后早已不耐烦的两名官差利索的向前踏一步,一左一右张牙舞爪地就向陈风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