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偏偏就被你唤醒了。”
叶战天心中感动,失笑道:“那也好办,此时此地,本公子就在这迎娶公主,与你洞房花烛夜,好让你美梦成真啊!”
凌思月吓了一跳,忙挥头道:“不不,那可不行,待我向我爹娘疏通后,方才嫁给你,待真正拜了天地,洞房花烛时,才能才能”玉颊霞烧,不好意思说下去。
叶战天神色一黯,心想那一天恐怕永远也不会来,叹道:“你要明白,我跟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同的,绝不会贪图荣华富贵,去当劳什子蒙古驸马的,功名利禄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喜欢鹰一般的自由自在,就是给我做皇帝做大汗,我也做不来。”
凌思月欢喜的表情逐渐黯淡下去,幽怨地瞅了他一眼,眸光缓缓被温柔代替,简单的变化却包含了喜悦、失望、怜爱一系列情绪更替,勉强苦笑道:“难道人家做个梦也不成么?你瞧我的装束是蒙是汉?”
叶战天心头一震,先前听到琴声莫名悸动,奔到近处看见抚琴女子颜如桃李,顾盼生春,正是他常思念起的凌思月,一时欣喜万分,哪会在意她的穿着,此刻经她提醒,才瞧向她一身淡绿色衣裙,胸前打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竟然全身上下与石素清装束雷同,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显是性格不同,钟爱各异。
凌思月霍然起身,婀娜轻转了一下,衣裙当风,转了大半圈,笑意盈盈地道:“怎样,比之石素清如何?”
叶战天见她眼波流动,含情脉脉,已略猜到她的心意,脱口而出道:“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
凌思月听出语意中,已暗含二女在他心中地位,实则不相上下,大为欢喜,玩弄着衣角,脸上一红道:“那你说人家是兰花还是像菊?”
叶战天沉思片刻,说道:“你生在帝王之家,金枝玉叶,本是娇身尊贵,偏又生性直爽豪迈,像极了秋菊。”
凌思月微微笑道:“荷尽已无擎天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倒也与我的性子相匹,唉,天哥,我自懂事以来,实以此刻最是快活轻松,管他汉人蒙人,我才不在乎呢,你是甚么人,我就做甚么人,闲云野鹤,浪迹天涯,我都心甘情愿。”
山风徐来,无数的枝条迎风招展,哗哗作响。
树影婆娑,叶涛阵阵,把这几句话簇拥起来,渐渐传远,在四周的林间萦绕不绝。
凌思月说得真挚诚恳,发乎内心深处,竟尔越说月激动,虽然话音不大,但对于叶战天来说,是那么的惊天动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他竟同时得到两位绝色女子垂青痴恋,是否上天的眷顾呢?
跨越时空一千多年,遥远的古今相恋,是谁的命中注定?
假如时光不能永恒,但这份爱情是否也能横跨一千年而始终不渝?
叶战天张开双臂将身前美丽少女紧紧相拥,在那一片温柔静谧之中,整个江湖争斗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了。
半晌过后,东方渐白,叶战天叹了气道:“我要去了。”
凌思月愕然相问道:“你要去哪?我也去。”
叶战天难以出口,缓缓道:“不说你也能猜到,不方便带你同去。”
凌思月身子颤抖一下,转头向他瞧去,神色之间颇为不愿,说道:“现在就要回去了么?唉,我也知道留你不住,但愿下次见面时你心里也能多念着我些。”
叶战天眼见时候不早,若被明教兄弟见到她,双方都难免尴尬,叮嘱佳人几句照顾身子,夜宿当心着凉,至于处境安危却不大担心,她不去伤别人已算难得,谁敢到太岁头上动土?
叶战天最后在凌思月脸颊浅浅一吻,转身飘然离去,唯剩那美丽的伊人伫立原地,形单影只,眼波如水,簇拥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心中有太多的念头,理不清紊乱的思绪,或许男子揪住了她的心,注定了一生的纠缠不清,每当思月目送他淡然远逝的背影,她的心就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