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又幼稚的温柔!
电波里申屠邢忏悔一般的说:“这些年好多次我都特别想找到这个朋友,不过当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而且我也一直没有勇气。”
蒋生老道的问:“我怎么觉得这个朋友申屠你已经找到了呢?方便说吗?”
“的确,真的很巧……怎么说呢,太巧了!很有趣的重逢。不过我一直没敢跟他说,毕竟是我特别不够意思跟人家断了联系的。”申屠邢道。
云尽实在坐不住了,他套上衣服飞奔出去,耳机里蒋生感慨着缘分和他多年来的感悟,今天除了申屠邢,钟在宁也赶到。
蒋生放了她二十年的歌,按照她的话说她必须要来送送。
是那首钟在宁翻唱《诺丁山》插曲的《she》。
“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是一屡我所为之叹息的惬意……也许是夏日的绵绵短歌,也许是秋日的瑟瑟山风,也许是百般变化的生活……也许是美女也许是野兽……”
“也许是野兽。”云尽在路上笑了,自己的小号就是也许是野兽,也是当初自己和申屠邢通信的笔名。
难怪申屠邢一直要跟他聊这个电影,这首歌,要聊那么多当初他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看来都是暗示的话题。
自己可真够蠢的,只顾着吃醋了,根本没多想。
他想直接去电台找人,但到了半路想到今晚电台外肯定有记者,于是转去了申屠邢的家。
8月的凌晨说不上是凉还是热,云尽此刻的心情也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淡然。
像是海啸来临之前的平静,云尽知道,这种平静是假的,他的心是海底的漩涡,随时扬起一滚滚的大潮。
耳机里随着蒋生的最后一句:“此致敬礼,朋友们,无论还有没有我们的陪伴,一定要珍重。”声音的落下,这个贯穿了云尽幼年到成年的精神寄托惜别了。
“珍重。”云尽轻声道。
对蒋生,对这个节目,对自己……
申屠邢的电话拨了过来,云尽马上接通了电话,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这次是云尽破天荒的先开了口,“打来不说话?跟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