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说了一番,也不管唐伏梁和那二人会不会信,便也是言尽于此了。
唐伏梁叹了口气,虽说知道这事情不太可能,却还是抱着希望来试了试。苏景年这般说道,也就只当是借口罢了,毕竟不论是在哪里说起来,一个归岐之境的练气士,那都是远远抵得上十个天命之境的练气士了。
唐伏梁又是和苏景年随便聊了几句之后,便是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去到门口,将门反手关上。
过了足有数个时辰,才是听见门外离去的声音。
苏景年则是早已经回到了屋中,盘膝而坐,静下心来。
前些日子观看了那般境界的大战,要是搞得好,那边说极大的益处;可若是处理不好,那就是一个障碍心患!必须拔除。
内府之中的花骨朵,相较之前,已经是稍稍壮大了些许,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那花瓣之上的奥妙纹路也是愈发的清晰。
而那赢鱼和鱼专,也是在那花骨朵周遭不断的巡游着,来来回回。
苏景年有些欣慰,这一路的修行还算是没有白费。
因为先前的那一声,苏景年疯狂的运转悟到那《倒顶》一法,如今这般看来,甚至是可能苏景年第一个联到圆满之境的功法。
即将大成!
一招一式,都已经是被苏景年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心神之中操练一次下来,差点神魂枯竭,不得不及时停止。
不行啊。
这般的招式虽说是记了下来,可若是就这生搬硬套的话,依照自己如今的境界,实在是太过于蚍蜉撼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这般下来,只会让自己走上岔路。
招式,对于如今的苏景年来说,威力是一回事,领悟其中精髓奥义,才是真正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要想从这几乎是十四境的练气士当中领悟这些个东西,太难了。
比那北蜀国的天路还难走啊。
苏景年叹了口气,只得是将自己的心思压了下去。就当是提前被人带领着,去看了看那山巅之上的风景好了
如今也是只能这般的安慰自己了。
毕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是很靠师傅在前路带着的,若是一个人摸黑过桥,实在是太过于危险繁杂,其中弯弯路子太多了。
若是自己一个人,好似那野修一般,到最后能够成大修士的,比起那宗门的练气士来说,少太多太多咯。
苏景年望着那内府之中的花骨朵沉思不语,这玩意是自己在大荒不周的必修功法《六上》之后所演化而出的一个家伙,而且浩居真人也是说过,历代的负子所演化而出的都不一样。
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特征,苏景年还记得自己在数次临死之际,都是这花骨朵拉了自己一把。
这可以说是苏景年比起神魂攻势来说,还要重要的一件压手低的武器。
在之前自己尚未突破到天命之境的时候,依靠着灵力的不断的灌输,依靠着海量的灵力去堆积这花骨朵的成长。
而到了天命之境之后,便是一直依靠着神魂的灌输,而如今似乎神魂的效果都已经是微乎其微的。
那该怎么去培养它?
苏景年紧紧的走着眉头,毕竟这《六上》功法的提高的直接体现,便是这花骨朵的不断壮硕。
另外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也不知该叫什么名字。
看着样子,倒是挺像那泥塘之中的荷花,便是叫它命莲吧。
苏景年心神浸透而下,似乎是可以看见这命莲在随风飘摇一般,缓缓地摆动。
再加上那旁边一直在游这的嬴鱼和鱼专,自己这内府好似一池塘一般。
那龙目天葵则是静静的趴伏在这命莲的底下,散发着缕缕的青色光华,而命莲而是不断地有着金色的长线和其牵连而起。
回想一会,自己如今天命之境得境,七境修士虽然说不上多厉害,但是至少也算是真正的跨入了大道一途。
身上的宝器真要说起来,貌似也就一攻一守:玉斗罗盘,春秋大剑。
而自己皆是首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将这春秋送去明煌天下的幽州地界,汤牙山。
可这扬州却还没有那跨天下的巨型航船,只得先搭乘跨州渡船,到达那“昏日”渡口去,再搭乘跨越天下的渡船。
这么一来,等到自己离开这广钧天下的时候,怕是也要到几个月之后了。而且自己还要半路上将这头天魔给押送回去,也不知道会是谁来接手。
苏景年叹了口气,后面的事情,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