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直接是被安排暂住在了皇宫之中的一处空房之中。
不大不小,不过倒也是挺舒适。
苏景年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来微微喝了口来,心中还是思索着先前所说的那灭地虫的一法子。
其中大致,其实和苏景年来之前心中所想的,差不了多少。
运用法阵,结合天时,大量的耗费。
一股灭了地虫。
只不过到底适不适合,有没有用处,如今不得而知。
只是想来威力应该不会小,甚至可能会达到之前苏景年在西海边看那朱雀浩君煮海之威。
毕竟那不过是一人之力,而如今却是一国之力。
“怎么,担心?”
颜无从外边走进来,问道。
苏景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我担心什么?不死就行。”
说罢,便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出去走走吧。我也想看看这大宣的皇城是何种景象,都快忘记了。”
出去晃悠晃悠,自然是可以的。
苏景年也直说了,不需要那般特殊对待,就自己和颜无两人,来个向导便是。
从一侧门出了皇宫,一路走走停停,倒是见了许多个太康城之中不曾有的场景。
带路的,是一个侍女。
倒是在宫中已经是带过七八年了,叫做邬惜。
不过自然是不会这般简单,邬惜还是一位天命之境圆满的练气士。自苏景年离开皇宫之后,更是一路都有着练气士在其周遭跟着,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撞上来。
苏景年手中拿这一串糖葫芦,来到一河流旁边,见着不远处的前方,有两拨人正在隔着河流拔河。
所用的却不是粗麻绳,而是厚大的铁链。
“这是什么意思?”
苏景年不由得是好奇问道。
“啊,这是咱们皇城之中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邬惜轻笑着说道。
“皇城之中,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来往的总会有争议的。而在皇上脚下,又不好那半械斗争执,便是有了这么一个法子。两方人来,各自喊上十个人,来着拔河,谁输了,谁就得让步。”
苏景年咬了口糖葫芦,不由得是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两岸边上,倒也是聚集了不少的围观之人,在一旁喝彩看热闹,在那桥上也是候着不少人。
终于,苏景年刚刚将这手中的糖葫芦吃完,便是恰好分出了胜负来。
河那边的十人直接是被齐齐拉进了河中,溅射出一大片水花来。
一商贩装扮的中年汉子在岸边气的直跺脚,指着那群汉子骂骂咧咧。
“皇城之中,倒是还要一处寺庙,殿下要不要去看看?”邬惜问道。
“寺庙?”苏景年皱了皱眉,在皇城之中建寺庙的倒是不多,一般来说文武庙之外,貌似就是一皇城庙,偶尔靠山的也会在城中建一个山神庙。
张棠还信佛?自己可不知道啊。
邬惜看出了苏景年的疑惑,笑着解释道:“皇上之前在外御敌之时,曾被敌军围困,几乎欲死。一游僧来,凭借着一己之力直接是将皇上带了出来,为报答此等恩情,方才是有了这寺庙。”
颜无跟在苏景年身旁,一言不发,在入城之时,便是早已经摸透了这城中的底细。
练气士貌似也就三四十个,境界大都不高。
不过在宫中还是有几个厉害的,不过貌似灵力衰弱,想必也是大道快到尽头了。
苏景年便是点了点头,示意带路去看看。
“那位僧人想必也是境界高超吧?”苏景年笑着说道,“能从敌军万人之中包围而出,想必不会太简单。”
邬惜轻声笑道,“那殿下可就猜错了。”
“噢?”苏景年挑了挑眉。
“那位僧人将袈裟披在了皇上的身上,并未做什么,就这么一路带着皇上走了出来。”
“刀砍斧劈,都是未能在那僧人身上留下一丝印子。而那些个练气士的手段,也丝毫没有任何伤害,那僧人当真好似金刚不坏一般。最后,直接是以肉身之躯,将一处山丘移位,堵住了隘口,阻拦了追兵。”
苏景年默不作声。
颜无这倒是挑了挑眉头。
“金刚不坏,想必莫过于此了。”邬惜感慨道。
“那怕是龙象之境的至高之境了。”苏景年长出口气来,苦笑着说道:“这般的奇才之能人,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那自然是的。”邬惜捂嘴轻笑道。
颜无脑中倒是也瞬间回想起一些个人来,佛家那边,倒是确实有那么几个几乎是金刚般的天才,只不过具体嘛,那就不确定了。
不过落在自己手上死掉的,貌似也不少。
谁让那群光头,老是这么喜欢消磨时间,还要攻伐心魔呢。
一路而去,这北区大概的样貌,苏景年依旧是知晓的差不多了。转过街角,跨过数座小桥,在一处极其少见的树林之中,隐隐约约可以见的那一座不大的寺庙。
“在这皇城之中,竟然有这树林,还真是少见的紧。”苏景年笑道。
这种地方,对于一国之主城来说,可以说是寸土寸金。这般的景象,真是少见的。
邬惜说道:“那相比其救命之恩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寺庙之外,栽种着两株老愧树,枝繁叶茂。
“还平寺。”苏景年看了一眼,却也是没理解这其中一些。
进到寺庙之中,来烧香拜佛的人倒是不多。
只偶尔几个香客来这敬香,僧人也是不多,逛了一圈,不过七八个而已。
小巧古朴。
苏景年虽说并不是怎么信佛,却也是拿了柱长香来,点上拜道,插入那大香炉之中。
“这一尊铜兽,倒是非凡品,有些个来头。”颜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