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猫顺着墙根慢吞吞地走过来,发出一声猫叫。
以防万一,两人又将整个院子里都找了一遍,确定是没有人,这才回到房间。
徐仲放下了心,抹掉额头上的汗珠:“伯爷是不是太紧张了?”
奉翎也有些疑惑,他按了按眉心,有些疲累道:“或许吧。”
两人回归正题,徐仲才道:“伯爷有什么打算吗?”
奉翎摇摇头,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原本是想将这件事告诉威国公的,但私心使然,瞒了下来,眼下,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徐仲沉思了片刻,才道:“既如此,伯爷不如听在下一言。”
奉翎立刻将目光转向他。
徐仲道:“在下认为,伯爷应当将此事禀报陛下。”
“可是……”
“在下理解伯爷的心情,自古便没有子告父的,但此事事关重大,您万万不可愚孝啊。”徐仲顿了顿,又道,“且您再想想,定国公也是陛下的舅舅,若陛下知道了,许会有更好的法子,说不定能够感化定国公,两方里应外合,将外族兵不血刃地拿下呢!”
奉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可能性,整个人都仿佛振奋起来了。
徐仲的话却还没有说完:“至于威国公,您虽然见到顾小姐与定国公在一起,但威国公是否真的与定国公勾结,毕竟也没有证据,许是误会呢?若不是误会,陛下早早知道了,也好早做准备啊!”
奉翎有如醍醐灌顶,这些日子的纠结完全解开了,他对着徐仲长长一揖:“奉翎多谢徐先生指点。”
徐仲摆了摆手,并没有得意:“眼下之情况,若依我之见,还是要由伯爷亲自入京,向陛下禀明此事。”
奉翎自然是听他的,又问徐仲:“那先生呢?”
徐仲道:“在下会找个时机,将此事打探清楚。”他见奉翎面露担忧,笑道,“伯爷不必担心在下,在下这些年一直在军中,与威国公父子时常打交道,我并不相信威国公会这么做,这里头一定是有隐情的。”
听到他这么说,奉翎也是心有戚戚。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徐仲才告辞,奉翎意识到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趁着夜色离开了邺城。
而就在他离开邺城的当晚,一只鸽子也从邺城朝着京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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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宁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出去了一趟之后,她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而回到帅府,还有一件让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