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一听,他是学堂的先生,不由得收起那套江湖架子,搬出了学生架子,连忙将抱拳变为作揖。
秦春秋看在眼里,并未多言什么。
短暂问好后,三人便在河边坐下。“要钓鱼吗?”
秦春秋不知从那取出一根鱼竿,看向司徒嫣问道。
“没钓过,但可以试试。”
见她应下,秦春秋将鱼竿递过去。“没有鱼饵吗?”她看着空荡荡的钓钩,疑惑地问道。
秦春秋笑着摇头,并未解释什么。见询问无果,她也只得和秦春秋一样,用空钩钓鱼。一旁静陵则是,盯着河面似乎在观察鱼儿一般。
不一会儿,秦春秋就钓起了一条小鱼,这着实让司徒嫣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空钓钩,真的可以钓上鱼。”她看着那条被秦春秋取下,准备放生的鱼惊讶地说道。
“愿者上钩,自然能钓上鱼。”
听着他这玄乎的话,司徒嫣也是一阵头疼。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人说这种云里雾里,玄玄乎乎的话。若是换做他人,此时她早就丢鱼竿走人了,可秦春秋是学堂的先生,该给的尊重还是得给。
所以她也只能,掩盖心中不爽,勉强露出个笑容,点头应下。
将鱼放回河中后,秦春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估摸了下时间,将鱼竿收起,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学堂了。静陵你要照顾好司徒姑娘,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话落,不等两人开口,秦春秋便消失不见踪迹。而司徒嫣手中的那根鱼竿,此时稍微动了一下。
有鱼上钩。
司徒嫣将鱼竿拉起,一条大鱼咬住了鱼钩,离开水面后,并未挣扎,而是静静地吊着。
她看着那条大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很快便甩了甩脑袋,将那些玄乎的话语,全部甩出。
“走吧?”一旁的静陵,轻轻拍了拍她,轻声询问道。
“嗯。”
司徒嫣将大鱼放回河中,将鱼竿收入乾坤袋内,便跟着静陵去茶馆喝茶。
——————————————
司徒府内,江铜将司徒空带回后,也让司徒府骚动了好一会儿。当司徒文和涂燕得知,事情经过后,也恨不得把司徒空吊在树上,狠狠抽打一番。
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司徒嫣居然回来了。而且好巧不巧,司徒空调戏的人,正是司徒嫣,这让他两不由得一阵头疼。
“老爷,这可怎么办?当初嫣儿离家,本就和您闹得不愉快,此次回来说不定能修补修补关系,可出了空儿这件事……。”涂燕拉着司徒文的手,焦急地询问道。
司徒文此时还处在,司徒嫣回来了这件事给他的震撼中。当初司徒嫣离家,便说过此生再不会踏足村子半步。可今日,却破了这誓言。
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洞天落地这件事。“诶……,看来嫣儿这次回来,目的是为了那份机缘了。诶……,相如这次难了……。”
听着他的话,涂燕也意识到这件事的重点是什么。“那可怎么办?相如绝不能丢掉这份机缘,可嫣儿她……”
手心手背都是肉,涂燕也是做不出任何抉择。而司徒文也知,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没可能改变司徒嫣出手的想法。“只能听天由命了,秦春秋既然敢说,生死自负,那就说明他不在乎,嫣儿和相如都拿走一份机缘。”
他也只能做出,这种消极的选择。一旁的涂燕,则是看向院中,被司徒文命令下人,吊在树上的司徒空叹了口气。
她并非不想帮司徒空求情,只是奈何他今日和平日所做之事,实在是错的太多了。她就算再袒护他,也没法继续下去了。
——————————————
回到学堂的秦春秋,见到张求安正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
“有什么事情吗?”他还未靠近,声音先传到了张求安的耳中。
他抬头看去,恭敬地鞠了一躬问好。“今日是想跟先生,道一声歉的。”
秦春秋明白他话中意思,连忙挥手说道:“那件事还得是我跟你道歉才是,你做的是对的。李润那人,心气高傲,是该有人好好敲打敲打一番。”
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张求安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问先生。”
一事了,又有一事。
“是关于什么的?”秦春秋示意他进学堂,边走边说。
“是关于修行的事情。”
秦春秋一听,就知道他是为谁而问的。“你娘的身体,并不适合修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