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回重案二组问问情况。”
“对,电话!”高级病房配有电话,景栗把这茬忘了,三步并两步地冲向茶几,拿起听筒后问道:“重案二组的号码是多少?”
她根据肖然报出的号码打过去,却被告知林摩斯不在办公室。
景栗坐立难安,对品类丰富的早餐全无兴趣,只是囫囵吃了个肉包子,每隔十五分钟重拨一次电话,但得到的回复一直都是林摩斯未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即将十点,对案情进展一无所知的她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
肖然被走来走去的她晃的头晕,打趣道:“福尔姐姐,你的状态不大正常,到底是在担心案子,还是迫不及待想见到我表哥?”
景栗先是白了他一眼,转念又觉得这是一个逃离病房的好机会,于是顺势承认——
“我想林探长想得抓心挠肝,一分钟不见他,就浑身难受,让你家保镖送我去巡捕房行不行…”
忽而,她蓦然停住夸张的戏精表演,因为余光瞟见林摩斯已然站到了病房门口。
“哇哦,缘分呐~”肖然吃瓜吃到最甜的一块,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表哥,福尔姐姐念叨了你整整一个早上!”
“好好养你的伤”,林摩斯对小表弟的关怀问候仅有这一句,其后面无表情对未婚妻道——
“走吧。”
刚刚演戏那一幕正巧被冰山脸撞见,景栗多多少少感觉有点丢人,不过比起案件真相,脸面一点都不重要,她屁颠屁颠地追在其身后询问——
“探长,欧阳雪的案子查的怎么样?穆雷那边有没有交代出其他同伙的身份?”
林摩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会开车吗?”
“会…”景栗下意识答复,可当面对冰山脸递上的车钥匙,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现编借口——
“那个…我…我好久都没碰过车…不记得怎么开了…”
景栗虽然有驾照,可是她的水平只能驾驭现代自动挡,hold不住民国汽车。
“抓紧时间学好开车。”林摩斯对她下达任务要求,坐进驾驶位之后,并未发动汽车,而是闭上双眼,两手交替揉着太阳穴,声音之中透露着疲惫,说道——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欧阳雪是被同父异母的妹妹欧阳冰所害。”
真相出乎景栗的意料,她追根究底:“那现场为什么会出现白玫瑰呢,难道欧阳冰是杀手团的成员吗?”
林摩斯摇了摇头:“凶手对欧阳家的内部矛盾十分了解,蛊惑且利用欧阳冰动手伤害欧阳雪,而且从当前的情况推断,凶手根本没有把欧阳冰当做自己人,而是想把她送进监狱。”
景栗满心不解:“白玫瑰案凶犯的目标是霸凌案的施暴者,但欧阳冰分明是被凌虐的受害人,她为什么会被针对呢?另外,前面的案子都是凶犯亲自动手杀人,为何在欧阳雪这里改变了作案方式呢?”
“或许凶犯因为身体等原因不方便亲自作案,又或许…”林摩斯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凶手清楚警方已在欧阳家附近埋伏,他无法自己动手,便改为利用欧阳冰。”
景栗试探性地问道:“对警方部署如此了解的…想必…是内部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