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朋友。
但头却仿佛不听使唤,依然还是转了回去。
他看到孟兰亭还站在那里,目送着自己,见自己回过头,她再次露出微笑,抬起一只手,和自己摇了摇,做了个再见的动作。
一个男生朝她走了过来,叫她,仿佛说了什么事情。
她听了,朝自己这边又晃了晃手,随即收起书,转身往另个方向快步而去。
奚松舟定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校园步道的尽头,低头,将一支插在自己胸前衣兜里的水笔抽了出来。
这是一支派克金笔。用了多年,笔头有些磨损了,但外壳,看起来却依然那么的新,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惜程度。
他凝视了片刻,将它再次插回自己的衣兜里,扶了扶正,转身,再次迈步而去。
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这漫长而短暂的四年,终于,让他学会记住了这件事。
从今天起,他也必须要学会,真正把心里的她视为朋友。
新的生活,在他前面的脚下铺开了。他知道会有很多的艰难和困苦,但他并不惧怕。
那些,或许就是一个人在生命中所必须要承受的所有的轻和重。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
教授的助手告诉她,教授叫她去找她,说有事。
孟兰亭出了校园,匆匆来到位于近旁的高等研究院,进去后,来到教授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随后进去。
教授的办公室,永远都是杂乱无章的,各种资料和书籍胡乱堆放,并且,也不高兴他的助手们帮他整理,说那样反而打乱了次序,让他找不到东西。
和往常一样,身材瘦小的教授坐在书桌后,人几乎就要被堆在两边的高高的书堆所掩盖。
但今天和平常又有些不同。
教授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便衣男子。
男子是中国人,目光炯炯,看见孟兰亭进来,立刻转身,恭敬地叫了声“孟小姐”,随即出示证件,自我介绍。
他叫方骏,是中华民国驻华盛顿使馆的一个军事武官。
“孟小姐,我收到来自重庆的指示,现在,需要将你带回国内。”
孟兰亭的心跳一下加快,看向教授。
教授说:“之前去往中国进行培训援助的专家,身体经受不住重庆地下防空洞的潮湿,生了病,现在回国了。孟,你来了四年,是我最出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