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一点的消遣休闲会所,大家进行的是精神层面上的交流,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
娼妓两字虽经常放在一起用,但二者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哪有后者那么有格调。
盛家家教森严,不允许自家男子与娼妓有所往来,再加上自小受林小娘的刺激,长柏对于外边那些个貌美的女子很不感冒。
许贞也道:“长夜漫漫,如今天色又还早,若是去广云台听听小曲,看看姑娘们的曼妙舞姿,再喝喝酒说说话,也能打发时间呀!”
长柏虽然已经喝得微醺,可脑子还算清醒,面色鉴定的摇头拒绝:“还是算了吧!”
许贞继续劝说:“广云台又不是什么虎狼之地,再说了,咱们过去也不过是听听曲,看看舞,和姑娘们聊聊天而已,又不留宿,则诚在担心什么?”
长柏还是摇头。
许贞依旧不愿放弃,想尽办法,委婉的想要劝说长柏,好话都说尽了,可长柏却依旧摇头,始终不肯动摇半分。
无奈,最后长柏还是被汗牛给领回家去了。
徐章则和许贞借着酒意,一道往广云台去了。
夜色虽然漆黑,可广云台里头却是灯火通明,烛影阑珊。
雅座之上,许贞和徐章依次而坐,身前都放着一张长案,两个姑娘拿着团扇分别坐在二人身侧,轻轻的摇着。
如今虽然已经到了早春四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天气也开始转暖,可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可不止这两个姑娘,广云台的姑娘们基本上人手一把团扇,绣着什么的都有,好似已经提前进入了夏天。
许贞是个长情的,叫的还是上次那个叫燕儿的,姑娘们私下里都有来往,徐章索性也就点了上次的柔儿。
柔儿虽然容貌不如其他的几个姑娘,但若论身材的话,在四位姑娘里头却足可说一句傲视群芳。
该凹的凹,该凸的凸,给人的视觉冲击颇为强烈。
尤其是胸前那一对高耸,按着上辈子的说法的话,徐章估摸着怎么也得有36d。
关键是这姑娘好像对徐章颇有好感,老是喜欢挽着徐章的手臂,身子紧贴着,触感很是柔软舒适。
徐章虽然对此‘深恶痛绝’,但身处广云台,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另类,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怎么不见顾二公子和上次的那位盛公子?”两个姑娘似乎为顾二和长柏很是好奇,寻了个机会便问了起来。
徐章看着身侧的佳人,问道:“怎么,难道柔儿也对仲怀芳心暗许?”
柔儿轻甩手中团扇,娇嗔道:“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家是替云姐姐和柳妹妹问的呢!奴家的心里可只有公子一人!”
“哦?”徐章看着柔儿说道:“云行首心系仲怀,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柳娘子难道会喜欢则诚那个木头桩子?”
“噗嗤!”
听到徐章将长柏说成木头桩子,两个姑娘都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甚是悦耳。
“盛公子不过拘谨了些,哪里是什么木头桩子!”许贞身边的燕儿倒是替长柏开脱起来。
徐章颇为诧异的看着这两个女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般眼光,长柏确实不是什么不解风情之人,之所以在姑娘们面前表现的冷淡,那是因为他打心底里对青楼女子天然有些抗拒,不愿过多接触。
说起这个,事情的因由还得还得追溯到长柏的祖父和伯祖父那一辈儿。
徐章淡然一笑,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由上往下挪到了柔儿的胸膛上,捏着下巴说道:“此情此景,倒是让我想起一次偶然之下见到的几句诗!”
柔儿望着徐章,眸光微闪,好奇的问:“公子文采斐然,能够入公子眼中的诗句,定然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柔儿有没有机会一闻。”
许贞看着徐章,目光却有些闪烁:“偶然得见?不是你自己写的?”
“这几句和白鹿洞书院有些关联!”徐章说道。
“哦?”许贞顿时来了兴致,看着徐章:“那我倒要好好瞧瞧!”
徐章没去过白鹿洞书院,这诗自然不会是他写的。
徐章看着柔儿,准确的说是看着柔儿胸前的隆起,边笑边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
第一句方才出口,柔儿的俏脸就红了起来。
对面的许贞刚开始还不住点头,可看着徐章目光所及之处,瞬间一愣,刚刚喝到嘴里的就差点没喷出来。
心里直呼高手呀!以前都小瞧了谨言这家伙,没曾想撩拨起姑娘来,竟是个不下顾二郎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