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一连几天茶饭不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惹得知道刘裕情况的人急得团团转。
而其他将领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刘裕打仗虽然一向讲究谋定而后动。
但是眼看春耕在即,再不动手势必会影响来年收成。
那要反而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
就现在围绕在关中的几股势力还真没有强大到让刘裕都小心翼翼的地步。
一时间军营里也人心惶惶,特别是刘裕几日不露面,让大家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能这样了,大帅必须露面了!”
谢晦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想要闯入刘裕寝宫。
“别胡闹。”
刘义真白了一眼谢晦。
这个时候打搅刘裕,真以为刘裕提不动刀了?
谢晦顶牛似的瞪着刘义真:“那你说怎么办?”
刘义真将眼神飘到了别处,他要是知道解决方案,也不至于和谢晦一样傻傻等在刘裕寝宫门口了。
“切。”
谢晦还以为刘义真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又要去推门。
“吱呀!”
四目相对,
好不尴尬。
谢晦向外退了一步,原来是刘裕正巧从里面打开大门,导致两人差点撞到一块去。
“父帅?你出来了?”
刘义真喜不自胜。
现在的刘裕虽然还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但是比几天前要好太多了。
“嗯。”
“再不出来,就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刘裕这几天似乎并不是只沉浸于悲伤中,而是顺便解开了不少心结。
“谢晦,召集诸将,我有话要说。”
谢晦匆匆领命而去,而刘义真则被刘裕叫着一起去皇宫里各处散步。
长安的宫殿园林修筑的还是很精致的,离宫别馆,弥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华榱璧珰,辇道纚属,可惜刘义真现在是没心情欣赏这些风景了。
“车士。”
“孩儿在。”
刘裕两只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景致:“为父必须要回去了。”
刘义真轻轻“嗯”了一声。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为父有种预感,此生可能再也见不到这长安了。”
刘裕摸着手边的石桥装饰,神色复杂。
“但是长安必须留在我们手中,不然如何对得起北伐以来死去的士卒,车士可明白其中道理。”
刘裕的意思很明显了,刘义真当即跪了下去:“孩儿愿为父帅守卫长安,守卫关中!”
“愿与关中,共存亡!”
刘裕听到最后一句话,突然转过身,盯着刘义真的眼睛。
而刘义真丝毫不退让。
他相信,这是他的使命。
父子俩就在这寒风中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刘裕才重重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车士你还是这般倔犟。”
“为父需要大军一同回建康镇压局势,关中最多只能留下两万人马。”
两万人马已经是刘裕能留下士卒的极限。
别忘了关中东边还有黄河沿岸,还有洛阳,那边都是需要重兵驻守的地方。
如果河南一带沦陷,关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