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是吧。”上官贤须发微微抖动着,掩饰不去面上的笑意。他朝杜秋微招招手道:“过来坐下。”
杜秋微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他的指甲全是紫黑色的,手臂蜡黄得没有一点血色。心里有些害怕,却没有明说,还是乖巧地坐在一旁。
上官贤打量她许久,对端木辞道:“还说保护好她了,这么憔悴,定是你的过错。”
端木辞笑着摇摇头:“确是我有怠慢。”
“你们先别说这些了。”杜秋微心急难耐,“盟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贤正坐道:“秋微,你一直以为要害你的人是我,想反对北方联盟的是南方组织,对吧。”
答案不言自明。不待她回答,上官贤旋即又道:“其实,早在七年前,我们二人便有和谈之意。只因为颜水宫主杀死武当掌门易寻程,南方组织的门派多人不满,才将事情一拖再拖。”
“那你们……”杜秋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从前便是朋友。”上官贤还没说完,端木辞却抢先道:“上官盟主与家父关系很好,我一直敬他为师叔。”
“他说的师叔是我兄长,也就是缎坊联盟的前任掌门。”上官贤补充了一句。
端木辞点点头:“那时候我还小,家父就忙于南北武林统一之事,只是因为许多意见暂时不和而搁置了下来。后来因为水琳珑的缘故,此事又难以实现。七年前上官兄找到我,议起和谈之事,当时已经拍案定论了,只可惜又生事端。”
杜秋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有些疑惑:“你说你们早就相识了?那上官前辈为何还要……”
“此事说来话长。”上官贤微微一叹,闭上眼睛,“那日故弄玄虚,就是想让缎坊联盟尊你为主,只可惜被苏澈搅了。这倒是没什么——门派之中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想到却被任倾欢识破了我的意图,我只得逃脱。”
“什么?”杜秋微不可置信地道,“任倾欢?”
之前江湖上曾有传言,上官贤反对北方联盟是因为被苏澈挟持,没想到却与任倾欢有关。可上官贤不是一派之主吗,怎么这样不堪一击?
端木辞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禁叹然道:“七年前苏澈为了脱离组织,给上官兄下了剧毒。解药只有一份,本应妥善保管,却没想到落入任倾欢手里。因此缘故,他做事越发无法无天。”
“苏澈?”杜秋微更迷糊了,怎么又与苏澈有关了?
“他的身份我不便告知。为了脱离组织,他”上官贤神色颓然,“解药被任倾欢拿走之后,我便没有活下去的意图。我寻访多年,如今总算找到你了。”
“上官前辈。”杜秋微看着他紫黑色的指甲,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缎坊联盟与水琳珑的恩怨是不错的,当年兄长的确是与水前辈同归于尽。”上官贤越发严肃,“不过兄长死前嘱咐过我,要将缎坊联盟的财产交给水琳珑的后人。与其交给一个外人,不如交给与他至亲之人,这点我还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