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找找!”
“那敢情好!”
三个人在屋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把那扇子翻出来,姜奶奶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俩:“要实在找不着就算了,我一会儿上老李头那儿再拿上一把。”
“没事儿,奶奶您先歇着,我跟亭子再找找看!”
两个人给屋子划分了区域,再一次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这次殷亭晚留了个心眼儿,除了查看那些扇子可能在的地方,连一些不可能的地方也查看了一遍。
“嘿,奶奶,您瞧瞧是不是这把?”
姜奶奶闻声回头,正瞧见殷亭晚举着一把红白相间的扇子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把!”姜奶奶瞬间欢喜起来,接过扇子忙不迭的回道。
他站的地方姜溪桥之前也找过了,压根儿就没瞧见扇子的影子,这会儿瞧见殷亭晚找着了扇子分外的疑惑不解:“哪儿找着的呀?”
殷亭晚自个儿也觉得莫名的搞笑,忍不住笑起来:“冰箱的冷藏室。”
姜溪桥听了,也觉得不可置信:“这怎么还放冰箱里了?”
“哎哟,瞧我这脑子,真是属猪的,撂爪子就忘!”他这边儿一说地方,那边儿姜奶奶就拍了拍脑门,一顿子懊恼。
“我刚练着舞觉得有点儿热,就想吃根冰淇淋来着,这不是忽然想起来陈医生说的这两天不让吃凉的么?我就把冰棍儿又给放回去了,肯定是那会儿把扇子也一起搁进去了。”
到晚间儿快吃饭的时候,姜奶奶就开始往外撵人了,借口说自个儿一会儿要去排舞了,让姜溪桥他们赶紧回家。
被赶的人也知道姜奶奶这是担心他们考试累着,便也没辜负老人家的心意,痛快的收拾东西走人了。
因为后一天不用再为上学担忧,姜溪桥他们就回了老院儿那边,公寓这边的东西他们打算过几天再来收拾。
从回家一直到睡觉之前,殷亭晚都在心里暗搓搓的期待着生日礼物,哪知道姜溪桥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一般,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提。
殷亭晚本来还想开口问的,后来又觉得自个儿要开口问了像是上赶着要礼物似的,太矫情了!
怀着一肚子委屈,殷亭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自己十九岁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姜溪桥已经不在被窝里了,殷亭晚皱着眉躲开阳光的直射,拿手挡在了眼睛前边儿,然而手靠在眼睛上的瞬间,他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殷亭晚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左手,迎着早上明亮的阳光,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上,此时正套着一只闪闪发光的银戒。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银戒指,表面做了磨砂工艺,款式也是异常的简洁,普通到扔进那些十几块钱一只的戒指堆里,都瞧不出任何独特来。
然而对于此刻的殷亭晚来说,就算是全世界最豪华、最昂贵的戒指,都不及自个儿手上这枚戒指的十分之一。
客厅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卧室的房门也开了一条缝,姜溪桥探了截脑袋进来:“醒了?正好,刚买的煎饼馃子跟豆浆,起来洗洗吃饭吧!”
活了十九年,殷亭晚都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好像打从遇见姜溪桥起,老天爷欠他的那些幸福,统统都一股脑儿的补给了他。
而姜溪桥却觉得,自打给殷亭晚套上戒指以后,本来就傻的人就更傻了,以前还只是偶尔抽下风,现在倒好,几乎是间歇儿的抽个没完没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们跟其他人碰头,准备出发去毕业旅行的那天。
几个人一碰面,各自的性格就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高燕飞吊儿郎当的挎了一个运动斜跨包,李江沅和张斯咏则背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背包,姜溪桥更光棍儿,人家是甩空手来的。
唯一一个另类就当属殷亭晚了,人完全不惧来往人群那玩味儿的眼神,提溜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堂堂正正的站在候机大厅里笑得一脸灿烂。
高燕飞看着笑得宛如智障一般的殷亭晚,凑到姜溪桥跟前捅了捅胳膊,有些担忧的小声问道:“他咋这样了?”
姜溪桥看了殷亭晚一眼,无奈道:“打前几天起,就一直这样了!”
正笑得欢实的殷亭晚却突然冷了脸,扔下行李箱径直冲两人走了过来,还没等高燕飞反应过来,就把人挤一边儿去了,那明晃晃宣誓主权的行为,就差在姜溪桥脸上刻上‘殷亭晚所有’了。
站一边儿将事情始末看了个全的李江沅和张斯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瞧见了‘打死殷亭晚’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