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
殷承挽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还不能来?”
殷亭晚哪敢怎么说,忙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您要来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是?”
他这话一出,殷承挽更生气了:“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还得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
殷亭晚没词儿了:“没,咱这不是还有个合租的嘛!万一人不方便呢?”
“小兔崽子,心眼儿还挺多!”
殷承挽瞪了他一眼,换上拖鞋进了屋,他一进来就瞧见了沙发上的姜溪桥,立马换上了和蔼的表情:“这就是溪桥了吧?”
姜溪桥一脸懵的看着他,殷承挽冲人点了点头,跟人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亭子的表叔。”
“表叔好!”
“哎!好好好!”得了一句表叔好,殷承挽差点儿没笑开了花,乐呵呵的凑上前去,跟人拉起了家常。
因为表叔过来的缘故,殷亭晚又出门儿去买了几个肉菜,连带着原来做好的炒菜摆了一桌。
吃饭的时候,殷亭晚习惯性的夹菜给姜溪桥,还唠唠叨叨的叮嘱道:“多吃点儿绿叶菜,补充维生素的。”
因为殷承挽在场,姜溪桥不好明说,便给人打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儿。
谁知道对面的人却会错了意,眼看着姜溪桥一个劲儿的瞄殷承挽,还以为他是想提醒自己别光顾着他,再冷落了自家表叔,便按着自个儿理解的意思,也给殷承挽夹了一筷子菜。
不喜欢吃菜的殷承挽:……
吃过晚饭殷承挽就说要走了,姜溪桥见他站客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心领神会的推了推殷亭晚道:“亭子,去送送表叔!”
正准备去收拾碗筷的殷亭晚:?
不过姜溪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让自个儿送,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便点点头,摘下围裙爽快的跟殷承挽走了。
一路上俩叔侄都没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殷承挽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表叔?”
殷承挽看着自个儿面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小伙子,斟酌了半响,到底还是开了口:“你爸那……”
殷承挽话刚出了口,殷亭晚就开口打断了:“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他对殷明德态度如此抵触,殷承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方才自个儿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转而说起别的来:“没什么,军政部的调令下来了,调我回京城当军区司令。”
“真的?”刚刚还郁闷的殷亭晚瞬间高兴起来:“那感情好,省得表婶儿一个人在京城没人照顾!”
说到这儿,殷亭晚又开始使坏,悄摸儿的跟殷承挽说道:“我说表叔,您这回去了可得努把力,明年我还等着您给我添一个弟弟呢!”
殷承挽一听就炸毛了:“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开我的玩笑了!”骂完抄起巴掌就要往殷亭晚脑袋上抡,被他的躲过去了。
人撒丫子一溜烟儿的跑了,边跑还边喊着:“叔,我可等着了啊!”
殷承挽看着他撒欢儿的背影,忍不住骂道:“臭小子!”
骂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上了车。
殷承挽的到来好像是一段小插曲,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殷亭晚也抽空问了姜溪桥要不要换公寓里的家具,被姜溪桥否决了。
不换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房子他俩只租到六月底,现在换家具不划算!
姜溪桥都决定了,张斯咏再有异议也没用,便也歇了劝说的心思。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高三年级开始流行起写同学录来,只要上外边儿转悠一圈,基本上就能收到好几张待写的同学录来。
这其中尤其又以姜溪桥和张斯咏最为悲惨,不仅要写同班同学的,连带着外班那些连照面都不曾打过的人,也辗转着托关系把自个儿的同学录递到他俩手里,
殷亭晚就爽了,别说外班的,就连本班的也就只有班长和王小宇有胆子给他发同学录了。
求写同学录的人多,偏偏姜溪桥又是个做什么事儿都较真的个性,一般写这些东西,关系要是一般的,就随便写上一两句就成了,可姜溪桥就连外班的也格外真挚的给人写着寄语。
这样一来,别说写完同学录了,他连试卷都快写不完了。
殷亭晚知道自己要是不让他写,姜溪桥肯定不乐意,他就提议道:说是本班的还让姜溪桥写,那些外班的就由自己代劳了。
姜溪桥写了好多天的同学录也真是写烦了,殷亭晚这么说,他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