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啊?”
“没。”殷亭晚脑袋摇德跟拨浪鼓似得,半响之后,才为难道:“咱要是搬回来了,奶奶那儿咋办?”
“说得也是。”
殷亭晚就看不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盘算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那要不,咱一、三、五、星期天去看奶奶,要是天晚了咱就住公寓,二、四、六咱回老院儿,咋样?”
“嗯!”姜溪桥高兴的应下了,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想把菜园子收拾出来种点儿菜!”
说着叹了一口气,怏怏不乐道:“自打奶奶住院以后,我总觉着老院儿里少了点儿什么东西,这要是能在菜园子里种点儿菜,好歹也添点儿生气不是?”
殷亭晚点着头附和道:“好主意,等长出来咱做成菜,还能给奶奶端点儿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有命,怎么着都成啊!”
回答他的是拍在胳膊上的一巴掌,还有姜溪桥离开时撂下的一句话:“贫死你丫得了!”
推着车走不快的殷亭晚:“嘿,你倒是等等我呀!”
回了老院儿,果然是一派荒凉,殷亭晚把车停在了墙角,进屋就直奔卧室。
床上的被褥果然还是他一个月前铺上去的那套,他从姜奶奶的房间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被褥出来,麻利儿的换下了床上的被褥,水也没喝上一口,又进了厨房准备做晚上的晚饭。
就算是这么忙,他还抽空问了姜溪桥一句:“我不在这两天,你晚上都吃什么啦?”
“去景华家和斯咏家蹭的。”
殷亭晚扭头看了一眼,那人正蹲垃圾桶跟前乖巧的剥着大头蒜,剥得起兴起了头也不回,才新剪的头发后脑勺一丛毛茬,跟新下的猕猴桃似得,衬着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可怜巴巴。
他没忍住心底的骚动,伸手在人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
转过头的姜溪桥:?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的姜溪桥,殷亭晚笑出了声,蹲下身子摸着他脑袋无比认真:“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被哄的人扭头嘴角上扬:“德行!”
半满的垃圾桶前蹲着两个大小伙,嘴角弯起的幸福能甜死人。
吃过晚饭姜溪桥雷打不动的回了卧室看漫画,殷亭晚把锅碗瓢盆儿洗干净,又把厨房里的家伙什儿归置齐整了,这才拎着找出来的酒瓶子进了屋。
屋里开了电灯,姜溪桥又把书桌上的台灯拧开了,正坐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这不刚看到紧要关头,就从天而降一只大手将书抽走了。
被剧情进展勾得心痒痒的姜溪桥怒了:“别瞎捣乱啊!正看到要紧地儿呢!”
说着就要伸手把漫画书抢回来,被‘捣乱者’阻止了,殷亭晚将书折了页放一边儿,回过身来就命令上了:“把衣服脱了!”
被命令的人伸手就把领口捂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想干嘛?”
瞬间变成色狼的殷亭晚,都快给这小脑袋不合时宜的机灵劲儿跪了:“放心吧!今儿我不动你!”
“真的?”
“嘿,你丫!”被人这么埋汰,殷亭晚干脆上手自个儿扒。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被扒得光溜溜的姜溪桥捂着胸口愤愤的瞪着殷亭晚,随即被人扳过了身子,变成了背对着‘罪魁祸首’。
殷亭晚打眼一瞧,面前的人果然跟他预料的那样,肩胛骨上边儿和后腰那一圈儿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大概是痒得难受,姜溪桥还上手挠了几爪子,有几个地方硬生生被他挠出了红道子。
津门这两天刮南风,老院儿这边屋内潮湿,那被褥都放了一个月了,湿气肯定重得要命。偏偏这人皮肤娇贵,人又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换被褥,要再睡上几天,这些红疹子恐怕就要变成小水泡儿了。
姜溪桥这时候才看见桌上放的药酒瓶,伸手拿在手里左瞧右看:“嗬,这不是奶奶泡的花椒酒吗?你搁哪儿翻出来的?”
“库房啊!上次咱倒腾库房的时候,在墙角旮旯瞅见的。”殷亭晚伸手把酒瓶子拿了回来,又把转过来的人掰回去,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这才往姜溪桥身上摸。
这玩意儿在药效不在揉劲儿,殷亭晚也就没使大力揉搓,只是把药酒抹开就算完事儿。
擦完药酒的姜溪桥抬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不是,我说,这酒味儿也忒大了吧?不擦不行吗?”
然而在关乎姜溪桥生命安全的问题上,殷亭晚向来都是寸步不让的:“不行,红疹子再不治,明儿早上你起来就全成小水泡儿了,到时候痒死你!”
说着又哄道:“听话啊!就忍一晚上,赶明儿早上就好了!”
姜溪桥不情不愿的把睡衣套上,闷头倒床上不说话了。殷亭晚也没哄,左右这人就这脾性,天大的脾气睡上一觉就好了,他也跟着上了床,熄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殷亭晚就醒了,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睡得跟个小孩儿一样的人,心里的那丝儿甜又蔓延开来。
他将自个儿胳膊上的手挪到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