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姜溪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含感无法付诸言语,除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晚上睡到半夜,姜溪桥又被热醒了,睁眼一看,身后果然贴着一个八爪鱼,两个大小伙挤一个被窝,殷亭晚又热得跟个火炉一样,自己不被热醒才怪呢!
他伸手推了推殷亭晚,小声的骂道:“殷亭晚,你丫给我撒手!”
“……”殷亭晚嘴上应了,可手却把人抱得更紧了,这还不算完,大概是梦到什么了,他还在姜溪桥身上蹭了蹭。
姜溪桥脸都红了,因为身后那根硬·硬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了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敏感,因为打从殷亭晚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机会纾解,今天被人这么一蹭,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来,姜溪桥也不敢再把人叫醒了,这种状况一个人醒着是难堪,两个人都醒着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溪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一直熬到天微微亮,好不容易等反应下去了,才迷迷瞪瞪的又睡着。
还在一梦周公的殷亭晚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错过第一班公交车,两个人就只能昨天一样,自个儿蹬自行车去学校。
进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听见别人都在八卦姜溪桥是花花公子和殷亭晚喜欢颜夕的事儿。
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溪桥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推着车往公交车的站台走去。
而在离殷亭晚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姜溪桥正坐在候车的凳子上,握着手机跟人通话。
“溪桥啊!我爸昨晚上打电话说,姜卫国家的那口子昨天又上校长室闹事儿了,你妈那边儿我已经让你小姨打过电话提醒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津门,心里也有个数。”
“小婶儿她去校长那儿闹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评职称的事儿!”
听到小姨父这么说,姜溪桥对小婶子的做法就有些生气,她这么一闹,自己是舒服了,可作为介绍人的丁爷爷在同事面前,指不定有多难堪呢!
小叔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拦着些,但长辈做事儿他也不好插手说话。
况且自打姜爸爸去世以后,他跟小叔一家也的确处得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打电话也就是互相说声节日快乐就完事儿。
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人,又觉得着实对不起丁家,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丁伟担心他因为这事儿又想起姜武去世的原因来,在电话里劝说道:“当年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楚,姜卫国他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你可别学他!”
说到最后还告诫起来姜溪桥来,听了他的话,姜溪桥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也知道这是小姨父关心自己,便把心里的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装出一副没往心里去的口气:“小姨父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妈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爸都去了,我小叔把错都往我跟我妈身上推,那是他糊涂!”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又接着说道:“我妈还说,我爸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的忙,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化肥厂里干着,没机会接触那些老油条,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心思来!”
丁伟也对姐夫当年的举措颇有微词,可他到底还是很敬佩这位姐夫兼学长的,如今姐夫已经去了,姜家又是那样的情况,便只得想法子劝着姜溪桥,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家和万事兴的好。
“姜卫国那人吧!就是爱认自己那套死理,你也别恨他,倒是你奶奶那儿,还是瞒着点儿吧!老人家岁数大了,怕是听不得这些糟七糟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