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也不生气,又叮嘱了一遍,直把人说得快炸毛了,才恋恋不舍的坐上了出租车。
他忙着去表叔家送东西,和去柜台取之前买好没拿的那两款香水,就没有多想。
等他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家茶几上拆了一桌的零食包装,而罪魁祸首正躺在沙发上舔爪子。
看着那一茶几各式各样的包装袋,殷亭晚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跳得生疼,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万般无奈道:“我说姜大爷,你是想吃死你自己?还是想奶奶骂死我?”
姜溪桥正把一块沙琪玛往嘴里塞,一见他回来了,忙把东西往身后一藏,凛然不可轻犯的装蒜道:“你别瞎说啊!我只是太饿,没忍住吃了几块烤馍罢了!”
殷亭晚看着嘴角顶着食物残渣的人,一本正经的狡辩,顿时心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下次撒谎之前,先把嘴角的证据毁灭了再说。”
姜溪桥忙不迭的把嘴角的食物残渣抹掉,依旧是一副无辜万分的模样看向他。
殷亭晚知道只要不是从源头掐断,一旦让他吃进嘴里了,甭管你怎么说,这丫是打死都不承认的。
一想到姜奶奶叮嘱的要看住这人,不能让他多吃零食的要求,殷亭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第40章
谁能想到,那么高冷,智商、情商都爆表的人,居然是个甜食控?
回想刚认识那会儿,他也以为这是一个多么高冷的家伙,可真等了解了才知道,这丫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原本他还好奇,姜家客厅的茶几上什么水果、干果应有尽有,可就是从不摆零食和甜食。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姜家人不喜欢吃,后来才知道,那压根儿就不是不爱吃,而是太爱吃了。
姜奶奶还好,毕竟年纪大了,又注重养生,即便是偶尔馋了,也只是炖个甜品做替代。
姜溪桥那才真是见了甜食不松口的傻獾子,见了甜食平日里的什么高冷、聪明立马飞到九霄云外,非得吃个够本不成。
“一个月!”
“凭什么呀?”一听说要被禁一个月的零食,姜溪桥急了,直接冲人喊道:“都说了是吃的烤馍片!”
已经被坑过很多次的殷亭晚没被他骗过去,冷着脸说道:“要不要我跟奶奶说,让她来决定?”
“算了,一个月就一个月吧!”一听他说要找姜奶奶,姜溪桥秒怂,愤愤不平的嘟囔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殷亭晚装作没听见,反而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水煮肉片和辣子鸡!”
“起来穿衣服!”
“哦。”姜溪桥应道,一边懒洋洋的起身穿衣服换鞋。
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异常快的,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躺床上,聊着聊着,就聊到名字的话题上了。
“哎,问你个事儿呗?”姜溪桥撞了撞殷亭晚的胳膊,看着他侧脸问道。
“什么?”
“高燕飞他们,为什么叫你二月啊?你不是说你小名叫亭子么?”
“亭子是我表叔起的,二月是我的胎名。”
“你丫怎么取这么一破名啊!还二月呢!我看是挺二的。”
“嘿,长本事了啊!你大爷的,敢说我二,”
“哈哈哈…………好……收回!”
听见姜溪桥讨饶,殷亭晚这才罢手。
两个人把掉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拍了拍灰,弄乱的被窝打理周整了,这才有空继续前面的话题。
“哎,说真的,你到底为啥要叫二月啊?要说是按生日来算,也应该叫六月才对啊?”
殷亭晚替姜溪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确定盖严实了,这才揽过人肩膀,一脸正色的回答:“我不是叫殷亭晚么?”
“嗯?”
“听我叔说,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亭晚两个字,是取自‘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句诗。”
“我妈那会儿就说,干脆小名也从这里面取,念了好几个名字,刚巧念到二月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爷爷说这叫缘分,所以就叫我二月了。”
一听他说完,姜溪桥肚子里就开始泛坏水儿了:“你说你丫咋不在停车后面醒,没皮没脸的,那才是符合你本性的小名!”
“你丫又欠收拾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尝尝那两词的滋味儿?”
殷亭晚作势要动手,姜溪桥赶紧转移话题:“逗你玩儿呢!挺有含义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