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把自行车递给了殷亭晚,劝他再考虑一下,毕竟首长要是生气了,最后遭罪的一定是殷亭晚没跑。
“叔,我要现在不跑,等我叔醒了,指定得掉层皮。我跟你说,他过两天就得回部队了,下一次见我都不定啥时候了,这时间一长啊!他气自然就消了。”
“嘿,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李叔笑眯眯的打趣道,他以往没少见殷亭晚闯了祸跟殷承挽硬顶的,这突然改成迂回战术了,他还有点儿不适应。
“那是!”
殷亭晚一脸得意,跟着姜溪桥混了这么长时间,至少这点儿长进还是要有的。
要不然多对不起我天天蹬车接他上学、送他回家的时候流的汗啊!
“那行,李叔,我先走了,哦,忘记跟您说了,这顿时间我就不回家住了,您也给自个儿放个假吧!”
殷亭晚说完,跨上自行车一蹬,车刺溜就窜出去好远。
“……”
李叔还想问他不回家晚上住哪儿来着,殷亭晚已经跟一阵风一样颠儿了。
“这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叔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去了,既然殷亭晚都跑路了,那他也顺势而为的放个假吧!
他可不想替殷亭晚承受首长醒来后,发现人跑了的怒火。
殷亭晚蹬着车赶在保安关门之前进了校门,把包往车棚旁边的寄存柜一放,这才一身轻松的往教室走去。
然而等他进了教室,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在姜溪桥的座位上找人时,却发现人不在。
“奇怪,他不是早上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来不来吗?没理由上半天就请假回家吧?”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启搜索模式,满教室的找姜溪桥。
“哎?”
殷亭晚视线停在了一处,那是靠墙一排倒数第二个位置,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里之前好像没有人坐才对。
而……
殷亭晚打量了一下座位的主人,那是一个长得很干净、很清秀的男生,看着他就会想起什么君子端方如玉之类的。
当然了,依着殷亭晚的审美,这样的外貌就算够不上他讨厌的范围,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就对了。
殷亭晚刚想把视线移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盯着坐在那新同学前面,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
姜溪桥跟张斯咏说起了赵景华,他们三个人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后来张斯咏到小学毕业就转学去京城了,然而这却并没有影响三个人的感情。
两个人越聊越嗨,完全没注意到殷亭晚什么时候进了门。
还是张斯咏先注意到,毕竟殷大少那快射穿人身体的灼热视线,还是很少会有人感觉不到的。
看见张斯咏突然停住了谈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教室门口看,姜溪桥也好奇的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溪桥惊讶看着殷亭晚,一边招呼他过来:“给你介绍个人,张斯咏,我发小,也是京城人。”
殷亭晚慢慢的走到两人跟前,把张斯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来者不善啊!’
他不知道的是,那边张斯咏对他的印象还远不如他。
张斯咏看着从眼里冒出来的人,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大尾巴狼!’
然而当着姜溪桥的面,这两个人却表现出了影帝级别的演技。
“你就是张斯咏?老听溪桥念叨你,就是一直没机会见面,这次总算如愿以偿了。”
殷亭晚破天荒的给了好脸色,笑得那叫一个真诚:“我叫殷亭晚,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还算混得可以,以后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的,跟我招呼一声就成!”
说完笑眯眯的拉起了张斯咏的手,热情的握了握,只不过在姜溪桥看不见的地方,暗暗的用上了几分劲儿。
察觉到手上来自对方的压力,张斯咏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用力回握,一边也微笑着跟他客套。
“哪里!我也老听溪桥提起你,说你特别自信,平常无论做个什么事儿,都特别坦然,今天见着真人了,才知道名不虚传。”
虽然张斯咏说的都说好话,奈何最近已经被姜溪桥□□出几分机灵的殷亭晚,还是从这丫说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整句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说:我老听溪桥提起你,你丫脸皮厚啊!厚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