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严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的欲望,把小暴龙赶回了他自己房间,只留下一个晚安吻和一句话。
“我又不是明天就硬不起来了,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
第二天周六,夏白非要跟着任景严去医院取结果,任景严阻拦不成,只好带他一块去。
到了医院,他们坐在诊室里等值班医生过来,夏白紧张地犟坐在任景严身边,整个后背麻木不堪,却不敢动一动。
任景严倒是一派放松冷静的神态,扭脸见夏白额头冒冷汗。
抓了抓他手安慰道:“ 怕什么,你一个棠城小霸王,一会儿还要当着人家医生的面儿哭鼻子不成? ”
说着握了握他冰凉的五指,温声宽慰, “ 船到桥头自然直。 ”
咔哒一声,上次给任景严检查身体的白大褂推门进来,见到男人和夏白,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坐到两人对面。
夏白的眼睛也不敢眨了,盯着这一声把脑ct夹在照明板上,竖起一双招风耳听他讲话,心脏毫无节制的加速跳动着。
“ 任先生,您的小脑举局部出血的情况上次我已经同你讲过。
现在片子摆在这里,我已可以向您宣布,您的小脑的确处于重度萎缩状况,并且正处于加剧恶化。
建议立刻办理住院手续,我们会采用最保守但最稳妥的医疗手段为您治疗。 ”
在听见诊断结果这一刻,任景严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吊在悬崖上久久得不到救援却也坠不下去的失脚者, 此刻终于尘埃落定。
相反,夏白却呼吸困难地像要马上死过去的病人,再听见任何一个打击性的词语,都能要了他的命。
男医生见病人情绪还算稳定,才开始给他具体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