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又不是没住过……”俞初白开了门,忽然想问:“上回你送我回家,后来怎么自己走了?”
陈佳年:“等你睡了才走的。”
俞初白顺口接:“我知道,怕你自己忍不住睡了我。”又说:“我知道你那天误会什么,我没把你当别人,我知道是你。”
陈佳年一顿。
俞初白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陈佳年的事儿逼属性他也渐渐摸出了一些门道,哄个一两句又不会怎么样,什么叫大度!
陈佳年的毕业论文开始提上议程,最近开始写开题报告,他习惯晚上写东西,这天晚上也是对着电脑熬夜。
俞初白有些看不明白,陈佳年想什么呢,把他这儿当图书馆了啊?但是想到陈佳年前几天都在熬夜,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俞初白转身回楼上——洗了个澡,换了睡衣,拿起香水又放下,披上一条浴巾,欲盖弥彰地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慢悠悠往书房走,在陈佳年身边坐下,正襟危坐地表示:只是来坐一坐,陪你。
不到一分钟,已经靠在陈佳年肩膀。陈佳年偏头看,他还要假装是凑近看电脑。
陈佳年的身体在俞初白靠近他之前就已经擅自地、不由分说地烧了半边。电脑桌前摆的是一个皮质的沙发凳,两个人坐有点挤,俞初白贴过来的时候,他敲着键盘的手指瞬间僵硬。
俞初白轻声说:“给我靠一下。”说着,已经把手摸到陈佳年大腿内侧,轻轻地碰了一下。
陈佳年另外半边身体也熊熊燃烧,心跳剧烈地起伏。偏偏俞初白还假模假样地在鼻梁上架了一副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电脑屏幕。
甚至还说:“你到底是假正经还是真紧张,开题报告好像没那么着急吧?”
陈佳年一个不妨,笔记本已经被俞初合上。“你最近每天都熬夜,到底在忙什么?”
陈佳年:“要给一个期刊写篇论文。”
俞初白:“那写完了吗?”
陈佳年:“……嗯。”
俞初白非要继续问:“什么时候写完的?”
陈佳年:“昨天。”
“哦。”俞初白懒洋洋地坐了回去,撑着脑袋看陈佳年微微泛红的脸颊,“小班长,你高二那年就在我床上硬了。”
“……”
陈佳年红着眼:“你愿意吗?”话尾有细微的颤抖,回应他的是一个真枪实弹的吻。
身体反应一触即发,俞初白这种任人施为的样子过于迷人,陈佳年的动作渐渐急促起来。
到了最后关口,却停下来问:“你真的愿意吗?”
“废什么话……”俞初白抓着他的后背,再次拉近他们的距离,轻喘着说:“我爱你。”
多年压抑着的情感一并爆发,热烈而绵长。还没到床上,俞初白就已经快要不行,抓着陈佳年的指尖细微发抖。
柔软而蓬松的被子重新给了俞初白安全感,陈佳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这场情事变得细腻而温柔。
过后,相拥而睡。
清晨的光束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对他这么好的俞初白,陈佳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直到几天后,他整理从学校搬过来的那些书,其中一本诗集里夹着从前俞初白写给他的那些便利贴。
他很久没打开看了,没想到竟然多了一张。
霸道地写着:“你是傻逼吗!”
往后一翻,还有另一张,用更小的字体写着:“不是骂你,我是心疼你!”
俞初白的字迹。
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漂亮极了,怎么也看不够。
陈佳年后来想过很多次,他为什么会跟俞初白去异国,走得既冲动又匆忙。每一次怀疑自己时,他都会想到这两张便利贴。
已经贴在他心口了,撕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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