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题提交上去了,准备继续扩大战果,争取更大的胜利。嘻嘻,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那是做什么用途的。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已经获得了评审委员会的支持,有机会申请大笔研究基金,导师也因此同意了我留下来继续研究,甚至可以请求定居。
怎么样,是好消息吧,如果我留在英伦三岛,你持有什么样的想法?
人家在等你的来信,如果有“特别”意见,就得飞过来,面对面地和我讲清,其他联络方式暂时作废。
过期不候!下面缀了一颗破碎的心。
许洋发送消息的方式一贯让人心惊肉跳,我看了不免摇头,她做事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我的心不时七上八下。
一次艰难任务,居然会让她获得一个好的发展机遇,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她的世界里就更宽广了,有更光明的前途,但要继续做下去,她的回归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在她远去的日子里,我总是经常想起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内心深处,我对她怀有莫名的留恋,当然渴望能够早日重逢。
那儿有更好的学术环境,对个人前途来讲,自然是个好机会,但我又怎能舍得她长期久居在外?
说的虽然隐晦,但我还是看得出来,许洋把决定的权力交给了我。如果希望她回来,那就要当面说清。
国内的环境虽然比国外还有差距,但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回来,对大家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然着手创办自己的药厂,而且不会只搞一家小作坊。虽然目前还地实力可言,但我已立下志向,一定要搞成国际知名的大企业,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见到逸诚出品的药物。
她的回归,无疑将成为最好的帮手。我就自私一把,无论怎样也要把她拉回来。
飞到欧洲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用什么说服她放弃优厚的条件回来。
就目前这点小事还没办成,又怎么有脸开口相求。
她出去时是普通访问学者的身份,但工作却非常努力,而且卓有成效。
在完成出国前既定任务的基础上,参与了一些很有分量的题目,研究所要付给她不薄的薪水,成了访问者中的特例。
听她的说法,一旦有关皂苷的课题成为事实,就能够一跃进入当地中产阶级的行列了,这在普通留学生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厚起脸皮开口,相信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来相助。但这就得看我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了。
而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么?从邮件中看得出来,她就在等我出口相求。
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如何回答,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拔眼一看,是常式余先生啊。
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了电话。
这次是什么事情,不会是他的包又忘在什么地方了吧?
“域先生,现在有空吗?”
哇,他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居然也会称我先生。
“有,太有了。”我似乎看到了转机。
“既然这样,如果不介意地话,现在就出来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很无聊的。”
他请我喝酒,没听错吧!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
“常大哥,你稍候片刻,我十分钟之内赶到。”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约会的地点就慨然应诺。
飞快地跑到衣柜前,虽然时近午夜,但夜生活当然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在几个女孩的劝说下,尤其是云希的坚持,这几天也添置了几件衣服,我不愁没得穿。
如同发了神经一样,我找了一件白衬衣,甚至打上领带,然后外面套上了笔挺的西装,我要学学他的样子。
轻轻地推开房门,不准备打扰几位美女的休息,我要悄悄去赴这个前途未卜的约会。
连灯也不开,轻手轻脚地向房门走去。
突然,客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光得我很不适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在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三位美女,而且身上穿的是形色各异的睡衣,尽显不同的妖娆。
“你们这是——?”我感到吃惊,而且不是一般的吃惊。
雯雯悄悄地伸出手,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诚哥哥,需不需要把录音笔带上?”
天啊,难道是我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私人侦探。”
罗颂大笑:“你当然不是,可我们是。”
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人好象比我还兴奋。
“雯雯,你不用担心,如果有好的素材,我一定不字不漏地转述给你听。”
她乖乖地点头。
云希过来替我拢了拢头发:“小诚子,这么晚了出去,你要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是。”罗颂生怕会被当成哑巴,“可别打不着狐狸倒惹一身骚。”
感动,虽然颂儿的话不好听,但关怀之意却是好的。
我笑笑安慰她:“放心,家里有三位现成的大美女,我哪会随便带人回来过夜呢!”
这话一出,惹得三个女孩子一齐追赶,我灰溜溜地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报上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酒馆,就安心坐了进去,心里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路程不象我想的那么近,看来要顺利兑现十分钟的承诺有些困难,好在夜已深,路上非常好走。
好歹没费多少力气,很容易在那家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式余。还是那颗挂在细长脖子上的大脑袋,不过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当我们彼此对视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因为常式余难得地穿了休闲服装,与我的西装革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我们两人的心情和角色在不知不觉中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