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忙着上班,嘱咐易雪茜几句就走了。
把碗筷扔到厨房,回到客厅,易雪茜仍然气呼呼的没动。
我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恢复确实不错,半边脸除了颜色还显得太鲜艳,已经基本接近正常。脖子那块烫伤最重,仍呈暗褐色。已经敢穿紧身的衣服,肩、胸伤得轻,应该已经恢复。
“看什么看。”易雪茜知道我在悄悄观察她。
“嘿嘿,易大小姐长得漂亮呀,能不看吗?脸上跟刻了花一样。”
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却恰好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抓了个抱枕就向我投过来。
“你少欺负人,不行咱们再打一场。
潇洒地伸手接住:“好啊,奉陪到底。”
想不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好战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算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免得人说我胜之不武。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太生气,情绪不好会影响恢复,以后脸落得难看了,万一再让别人误以为我医术不高。”
被抓住了痛脚,易雪茜的声音低下来,再什么样的事情也比不上女孩的脸面更重要,嘴里却不服:“切,还不是从巴郎大叔那儿偷的,就你,也能叫懂医术?半瓶子醋罢了。”
跟她争论,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醒悟,她闷了这么长时间没出门,气都没处撒,我现在跟她说这些,那不正中她的下怀嘛。
偏不让她如愿:“好了,不跟你争了,好长时间没去学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果然,易雪茜眼里流露出惋惜:“就你,还学习呢,怕连教室门朝那边开的都不记得了吧。”
我拿定主意不跟她吵了:“还是易同学说的对,赶紧去学校认个门,你一人在家闷着好了。”
说走就走,决不停留。好在我速度快,关门的瞬间,一个东西砸到了身后,估计是另一个可怜的抱枕。
打个电话给滕天杰,问好上什么课,回公寓拿上课本,《生物工程》是专为我们专业开的,在小教室上,老师只见过一次面,不知道点名还叫不叫我的名字。
好在学校现在改变了教学方式,否则铁定要重修的。
我到教室的时候,正好课间休息完了,下半段刚开始,悄悄到教室后面找个地方坐下,身边的女生大吃一惊地问道:“域逸诚,你怎么会来上课的?”
一看,老熟人了,谢婉玉嘛。
“婉玉,讲到什么地方了?”
谢婉玉却不回答:“你最近忙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同学们一块发达?”
很久不在学校里混,也不知道那个咖啡店现在怎么样,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创的第一片基业。听这意思,杭海生接手以后,就不再用以前那班同学了?
故意吸吸鼻子:“好香!婉玉,用了什么牌子的润肤露?味道真不错呢。”经过长期的“历练”,相信我对付女孩子的水平有了十足的长进,拿到这少出校门的女生身上,还不游刃有余?
谢婉玉小脸一红:“域老大不会这么落后吧,不知道现在国人都用雕牌了吗?”
晕,敢情蛮不是我想的那会儿事,看来人家在学校里也不少锻炼,谢婉玉也不是当初那个被考官欺负,还得我出头打抱不平的学生妹了。这大学生活,真该从头来过了。
对以前做过的事业感情还是很深的:“婉玉,[莱雪]在学校里混的怎么样了,你那儿打工了?要实在没活干,我给你介绍个地方。”
“早就不干了,现在没多少人吃欧洲来的东西了,最近新起了一家[希诚]知道吗?”
点点头,恐怕没人比我更知道了。
“[希诚]就在校旁开了一家店,那儿的咖啡和冷饮品质也不错,价格便宜量又足,大家都改成用国货了。[莱雪]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大家也都不在那儿干了。”
听起来怎么都象广告,不知道婉玉还有这个特长。
云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杀回来了,她对学校这个发家地也算是情有独钟了,我这个“股东”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看来这块是真的一点也不用插手了。
也错自己平时过问的太少,不过有云希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只是守法经营,也不会出问题。
[天普科技]要多用心了,我的家底基本上全在那儿了。公司那边比[希诚]要复杂得多,员工流动性大,容易跳槽,行业竞争也非常残酷。这么想着,忘了跟谢婉玉说话。
“对了,你有没有路子,介绍我们几个去[希诚]打工吧,听说那儿待遇也不错,就是选人比较苛刻。”
“好的,我找人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回过神。
听了婉玉的话,我无法再把心思留在学校了,回头抓紧去天普,虽然跟易雪茜见面就吵架,但似乎拿她的事儿比事业还当真了,这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呢。回来之后,竟然压根没想到要先去公司看看。
问过许洋姐,药物分析还在进行中,一时半会儿还难拿出个结果来,也就是说要想投身药业,时机还不成熟。
只拿曹伯改良的去疤痕药物这一个品种,还显得单薄了些。当然有了姬军哥出的主意,我的信心还是很足的,当然前提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那么钱从哪儿来?天普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呀,就知道你会有办法。”谢婉玉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我回答的挺痛快,兴奋之余,声音不由就高了起来。
“后面的同学,你们先讲完了我再讲吧。”
谢婉玉冲我吐了吐舌头。
“那位男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吧。”
抬头一看,老师的矛头直指向了我,只好站起来,在课堂上被老师抓住的机会还真不多(根本就是来的太少)。
我的悄悄进入,同学们大都没注意到,这时发现了一位稀客,“嗡嗡”的私语声立即响起。
“吴老师,能请您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我挠挠头,顿时哄笑声响起,看来“能人”并不总是被欢迎的。
长长地舒一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引经据典的发挥了一通。
“不错,很有见的。”老师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是这个班的吗?”
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居然会这样问,真是失败,难道以为是别的什么老师混进来了吗?
身为班长的滕天杰仗义地给我做了旁证明,才得以顺利坐下。
“好了,坐下吧。大学生谈恋爱并不过分,但最好不要在课堂上。”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老滕杀人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以为我勾引他的女朋友吧。冲他歉意地一笑,即表示感谢,又展示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
哈,大学生活还是充满着乐趣的嘛。
而我却离这种快乐越来越远,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正是缘于我误入了“先天”之门,接触到了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才失去了本该有的平凡生活,是忧是喜,一时还难有定论。
抱着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坚持上完了上午的课。
半日之间,我好像突然觉醒了,回到公寓,顾不上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抓紧跟曹宇和雨萍讨论了一下程序加强的可能性。作为主要力量,网络支付的优劣,年轻人当然更有发言权。
这也是即使我们三人在公司的时候不多,我却一直把创意权掌握在自己几人手里的原因,而聘来的那些成熟的程序员大多只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基于安全的考虑,有不少新想法,现在更意识到了紧急性,要更好地生存,注定要付出更多。
可行性取得一致认同后,下午当然没心思再去学校,急着赶往公司,迫不及待地想跟卞月茹、袁咏清等人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