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广州东城外,约一里开外的地方。一支元军队伍停在那里。
“直娘贼的,叫我们来打广州,他自己倒好,鬼都不见一个,是耍我们吗?”带队的千户杜兰芝坐在一棵大槐树下,听着两个斥候汇报之后,气得破口大骂。
他的部队驻扎在惠州,三日前,他接到李恒的书信,要求他在三日后出兵广州。他的心里有极强的抵触情绪。广州被宋军占领了,这关他什么鸟事?他只要惠州好好的就行。可是,李恒虽然不是他直接上司,却位高权重,在岭南,也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如果把他惹恼了,没自己的好果子吃。故而才强打精神,跟府尹大人打过招呼,带着人马过来了。谁知,广州的黎明静悄悄,不仅梧州的兵马没来,连李恒的人马也不见一兵一卒。这就让他恼火了。故而发了一通脾气。
苏刘义见杜兰芝虽然发兵过来,却在城外一里之外的地方按兵不动。他也不去着惹他们。
在此之前,根据赵昺的旨意,他带着士兵在广州城东面,利用剩余的城墙修筑了一道工事。此时,除了负责监视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都在休息。
经过崖山一战,宋军士气普遍有所提升,也有了求战意识。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些元军跟张弘范、李恒所带的军队不同,战斗力要差不少,现在又见对方来到广州城外,却按兵不动,且态度松懈,认为是主动出击的好机会,都去找他们的长官凌晨,让凌晨跟苏刘义说说,主动出击打一仗。他们也要军功的不是?
凌震也有同样的想法,被手下一怂恿,就动心了,真的去找苏刘义。
“不行。”苏刘义未等凌震说完,便断然拒绝。他刚刚巡视检查了广州城各个要害之处,连口气也没喘匀。
“苏副帅,对方的这些元军不经打,只要一个冲锋,准能打垮他们。”凌震坚持道。
“他们就是豆腐渣,本官也不允许士兵们出击。”苏刘义态度坚决地道。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凌晨大感不解,认为苏刘义太谨慎小心。
“为什么?”苏刘义紧盯着凌震道。“在布置任务的时候,本官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广州城,保广州城平安、不出乱子。你难道忘记了?”
凌震掉头往回走,心里却很不服气。守住广州不假,但也不能迂腐地执行命令啊。对方明显不堪一击,却不抓住战机,而跟他们耗时间,这是小心过度了。
他回去把苏刘义的态度跟手下一说。那些骄兵悍将们顿时就炸锅了。
“这么好的机会被溜走,真是心有不甘啊!”
“副帅的胆子太小了”。
“副帅是属鼠的。”
“凌统领,你给末将一支人马,末将保证杀他个屁滚尿流。”
“不行。没有苏副帅的命令,你们都给老子老老实实待着,谁也别想轻举妄动,否则,杀无赦。”凌震虽然对苏刘义有看法,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对于胆大妄为之徒,毫不留情地予以制止。
苏刘义看着凌震气哼哼地离去,只是摇了摇头。
他知道赵昺为什么说那样的话:“